锐被送进手术室,文殊兰看着满手的血,深吸一口
气,再抬起头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她转头看向杨冽,“程锐这儿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就及时通知我,我回去给他熬个鸡汤。”
她不笨,听得出来,程锐说喝鸡汤,还非要她亲手熬的,不过是借口。
看她吓坏了,给她找事做,把她给支走,省得她在手术室外头等,越等越慌。
就像受伤的人是他,明明他脸色都白了,但还反过来安慰她一样,没什么花言巧语,但就像一根定海神针,总是在人最需要的地方,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
看着锅里,已经在咕噜咕噜冒泡泡的鸡汤,文殊兰心情复杂。
屋里浓重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客厅里,一地的血,混杂着被王曼姿掀翻的饭菜,凌乱又刺目。
只看一眼,当时惊险的一幕,又不禁涌上脑海。
文殊兰死死攥着拳头,才勉强克制住双手的颤抖。
前世生在法治社会,接触的人尽管来自五湖四海,鱼龙混杂,但玩的是心眼,斗的是智商,一言不合就抄家伙动刀子的,还真没几个。
可在这80年代,短短一个月时间,就遇上好几次。
次次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