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兵,在射击训练中过于紧张,连续几次射击都打歪了。
“完了,程营长冲他去了,这新兵蛋子今晚估计要连夜加练,甭想睡觉了!”
“这还算好的,好歹只是身体累,可你看我上一回,5公里长跑训练就迟了8秒到达,被他单拎出来,当着整个营的面,训了足足一个小时!”
老天爷啊!
他好歹是个连长,他也是要面子的啊!
“连首长在他面前都得紧着头皮,给大伙儿训练演示格外卖力,毕竟他可是连首长面子都不给的人啊!”
倒不是说首长会像新兵一样犯错,而是身为首长,就不能用常规标准来要求他,否则怎么带兵,怎么服众?
尤其是他带的兵里头,还有程营长这么个体能逆天的。
但凡首长动作演示不够完美,程营长可是能干得出来,上去就来一遍更完美的,教首长做人这种事的。
“连首长在他面前,都得拿出全部的实力来,这新兵蛋子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这下他完蛋了!”
“兄弟们,你们猜猜,这新兵蛋子要被拎出来批多久?我赌一个早上!”
“我赌要被批一天!”
“阎王爷今天这么反常,说不定受啥刺激了,正要找
出气筒了,我赌一波大的,连批他三天!”
下一秒,却见他们家营长走到那新兵身边,抬起手来,重重拍了拍那新兵蛋子的肩膀。
“肩膀绷太紧了,准头当然瞄不准,放轻松,找准目标,重新来!”
那新兵蛋子瑟瑟发抖。
明明是1米8的大个头,却吓得要哭了。
“可是营长,我紧张……”
“谁刚进部队,刚摸到枪不紧张?你再看看这些老兵,都是千锤百炼过的,训练到形成肌肉记忆,熟练到枪是身体的一部分,那它就为你所用,明白吗?”
“是!谢谢营长指点!”
“嗯。”
程锐沉沉一点头,“你今天训练量翻倍,训练不达标,别吃饭也别睡觉了。”
新兵蛋子脚跟一磕,进了个标准军礼,响亮道:“是!”
一众围观的老兵们:“……??”
这新兵蛋子居然没被单拎出来批?
居然还跟他讲道理,鼓励他?
一兵哥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
“居然不是做梦?难道是青天白日的见鬼了,还是咱们的恐怖阎王爷转性了?”
不科学啊。
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昨天他脸色还很恐怖,吓得整个营的战友们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毛了他,他要大开杀戒,
咋就今天变脸了呢?”
“你快看,他居然在笑!妈呀!最恐怖的活阎王居然在笑!不会是中邪了吧,还是上回受了伤,不止伤的后背,脑子也出问题了?”
活阎王脑子当然没出问题,他是恋爱了呀。
“啊?”
一众兵哥满头雾水。
他们对营长夫人,还停留在长得妖里妖气,脾气还很差,跟营长关系更差的印象上。
他们还知道,营长把离婚申请书都写好了,就差去民政局,拿离婚申请书换离婚证这一步了。
“程营长离婚了?然后又找新媳妇了?”
“什么新媳妇?胡说八道!”
程锐听到这话,手里的狼木雕,差点被他抓裂了。
他赶紧松手,翻来覆去把木雕看了又看,确定没坏,才长松一口气。
这一系列反应,把杨冽都看傻了。
“锐哥,这小东西到底是谁送的?你都看了一早上了。”
每次拿出来看,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像刚陷入情网的小伙子似的。
连他都要以为锐哥中邪了,不然怎么会露出这种傻笑?
“就是因为这个小东西,锐哥你今天心情才特别好,连犯错的新兵蛋子都没严肃批评,所以这小东西到底是啥?”
当然是你嫂子送给我的定亲信物!
程锐拿在手心里把玩,越玩越爱不释手,还暗搓搓地跟杨冽炫耀——
“你瞅瞅,觉得它像谁?”
杨冽看了看,觉得这小东西还怪可爱,就是有点粗糙,雕刻的小脑袋高高扬起,高冷又傲娇的表情,简直惟妙惟肖,生动极了。
“哈士奇?”
“你才是哈士奇!”
什么眼神啊?
它明明是狼!
高大狂野,威风凛凛的狼!
程锐脸色都黑了,“你再看看,它像哪个人?”
“谁会像狗啊?”
“……滚!”
程锐懒得理他,走到一旁的林荫树下,捧着那只狼木雕,看了又看,擦了又擦,爱不释手。
“这是你嫂子亲手给我做的礼物,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都看不出来。”
难怪他看了一天都看不厌,心情还倍儿好,连频频犯错的新兵蛋子都放过了。
嫂子的威力,真厉害!
“所以它是嫂子送的定情信物?”
“那当然!”
杨冽来了兴致,“这么说,锐哥,你跟嫂子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