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薄唇紧抿。
首长对他的栽培,他从来没忘记过。
在他眼里,首长是比他生父都要令他敬重的存在,他当然不想让首长失望,可是——
“我不想让首长失望,但文殊兰是我媳妇,我娶她一年了,始终没有尽到身为丈夫的责任,我对她有愧。”
“那是她活该!”
骗钱骗他这儿来的军嫂,放眼整个大院,找不出第二个。
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当初挟恩图报嫁给程锐,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还骗钱骗到程锐的领导这儿。
得亏程锐的领导是他,但凡换个小心眼的,程锐的前途就毁了。
首长对文殊兰,始终喜欢不起来。
“也不看看她嫁给你这一年,都干了啥好事,有没有尽到一个媳妇改尽的责任?她干的哪件事,是作为媳妇,身为军嫂该干的?”
话是没错,但程锐现在听不得别人说文殊兰的不是。
“她已经知道错了,一直在改,她现在很好,我相信她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
首长不想听这种话,“她那劣根性,真能改好,除非回炉重造,把灵魂都给换了,否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次,我信她。”
程锐异常的坚
定,“也请首长给她一次机会,她会证明,她这么干是有原因的,绝不是在乱搞。”
文殊兰到底给他灌了啥迷汤,让他这么迷糊?
首长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
程锐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性格有多固执,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凡决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可想好了,一旦文殊兰所谓的创业生意搞砸,你要承担的后果比她更严重,我不希望我亲手带出来的兵,大好的前途,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首长身心俱疲,不想再看到程锐,摆摆手让他出去。
“你现在回去阻止文殊兰还来得及,不用着急给我答复,还是先想想,怎么给外头告状的战友们一个交代吧。”
程锐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
朝首长敬了个军礼,神情凝重,从首长办公室出来。
几个兵哥立刻围过来,个个义愤填膺。
程锐还是那句话,“文殊兰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我相信她不是乱来,你们给她一点时间,她会证明她是对的。”
“她把我媳妇还回来就行,我管她是不是对的?”
“程营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是你媳妇这么干太不地道!我们
的家庭都要被她搞散了,你要是不制止她,可别怪我们直接去找她要说法了!”
这一幕,不远处经过的几名女军医也看在眼里。
她们全是摇头,只觉得程锐倒霉死了。
“他娶的那恶婆娘,之前就闹得大院鸡飞狗跳,这回居然连首长都惊动了,这要是传到他小姑耳朵里,他小姑不得气死?”
“我听说程映红好像受了啥刺激,给气进医院了,要是让她知道,她视如己出的程营长,被文殊兰连累成这样,不得从医院直接杀到大院去,一巴掌扇文殊兰脸上?”
那画面,想想就刺激。
看着急匆匆回大院的程锐,苏缨紧握的拳头又松开,往正在议论的几名女军医走过去,露出一抹优雅得体的笑。
“你们刚才说程映红给气进医院了?住的哪个医院,县医院吗?”
“是啊,就在县医院,不过你问来干啥?”
“我也是医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顺道,把文殊兰又整的幺蛾子,不经意地透露给她。
程映红对程锐视如己出,又瞧不上文殊兰这儿媳妇,要是知道,文殊兰害得程锐在部队被战友排挤,还被首长放话警告,怕是会当场拿刀,杀
到大院去,把文殊兰给砍了吧?
苏缨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这下有好戏看了,呵呵。”
天色,渐渐暗下来。
刮起了大风,呼呼作响。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
“这天色,怎么说变就变?”
文殊兰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让大伙儿赶紧回家。
“资料拿回家看也行,总之先回去,不然一会儿真下大雨,淋湿了会感冒的。”
家里有孩子的,晒衣服的,窗户没关的嫂子,一秒钟也不敢多呆,赶紧就撤了。
她们前脚刚离开仓库,后脚就一阵大风刮过来。
仓库的窗户呼呼作响,桌子上的培训资料被掀飞出窗外。
“哗啦啦……”
大雨瓢泼而下。
“天哪!文殊兰,你不要命了?”
看到文殊兰冲进雨里,就为了捡那几张资料,保卫科的李叔觉得她疯了。
“那么大的雨,淋了会生病的!不就是几张纸,丢了又咋样,能有身体重要?”
文殊兰一头扎进雨里,没听的话。
这些资料,是她为了给嫂子们做培训,连续熬了几个晚上才赶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嫂子们一边受培训,一边做的笔记。
随便拎
一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