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迎很想回头去看来人是谁,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麻木,支撑不了她回头。
直到那声音停在了她跟前。
白迎看见了一双灰色的家居拖鞋。
是傅庭深。
她没说话,来人也没有吭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男人发出一声叹气。
“囡囡。”
白迎没有理会,依旧保持着跪立着的动作。
傅庭深像是无奈般的缓缓蹲下身来,动作温柔的伸出一只手来,似乎是想要去摸她的脸。
直到这会,白迎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傅庭深扑了个空。
他僵硬了一瞬,神情有些难看。
“囡囡,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勾引小丞。”
傅庭深神情依旧冷漠,但口吻却极其笃定。
白迎终于没忍住,颇为讥讽的看了他一眼。
“傅先生既然清楚一切,还偏要责罚我,您可真是公私分明。”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有那个胆子去勾引傅丞。
被迫委身于傅庭深这么多年,对于白迎的性格,他早已了解得十分透彻。
她胆小又敏感,也深知傅庭深的占有欲有多么强,为了和母亲更好的活在傅家,她当然不可能
有这个胆子去勾引傅丞。
但哪怕知晓真相,也并不影响傅庭深责罚自己。
“囡囡,你这是在怪我吗?”
傅庭深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不明的看着她。
白迎却已经移开了视线,低头轻笑了两声,似是在自嘲。
“我怎么有这个胆子责怪傅先生呢?”
听出了她话中的反讽,傅庭深的眉宇蹙的更深了。
他想要去碰白迎的脸,却再度被对方躲开。
这一次,傅庭深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大掌强硬的掐住了她的脸,随后,那双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白迎的脸庞,随着脖颈一路往下伸进了她的衣领里。
指尖冰凉的触感让白迎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这却被傅庭深误以为她在痛,语气更加怜惜。
“囡囡,不要怪我,小丞毕竟是我的侄子,他未来也是要继承傅家的人,不可能和你牵扯上任何关系。今天一来,正好也是为了让你清楚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好彻底和他断绝关系。”
听听,多么可笑又冷漠的一番话。
就为了杜绝她和傅丞之间有任何可能性,傅庭深就任由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冷眼旁观看着自己被打,又罚她跪上一晚上。
现在,还跑来假惺惺
的让自己别怪他。
白迎不禁笑了。
她的笑容中夹杂着深深的嘲讽,让傅庭深的脸色更加沉了。
“囡囡?”
白迎快速退出他的怀抱,神色冷漠。
“傅先生,你说的我都清楚,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和傅丞少爷保持距离,同样的,您也一样!”
她仰起头,有些麻木的扯了扯唇角。
“万一哪天被冤枉我勾引您,恐怕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吧。”
此时此刻,她倒是还真希望傅庭深一怒之下,会直接把自己从傅家赶走。
但男人并没有。
或许是见白迎没有那么识相,傅庭深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极具压迫感的声线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满。
“你这是在和我闹小脾气吗?”
白迎偏过头,不去看他。
“夜深了,傅先生您该回房休息了,万一夫人等会下来看见这一幕,可就不好解释了。”
说完,她要故作镇定的添了句。
“留下我的理由,可不好再用第二次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身下一空。
白迎错愕的抬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竟被傅庭深打横抱起。
她终于慌了。
“放开我!”
男人神色未变,只是漆黑的瞳眸紧紧盯着她,似乎有所
不悦。
“囡囡,今天你太不乖了。”
白迎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很想反抗,可跪了一晚上,身心俱疲的白迎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就这样直接被傅庭深抱回了房间。
直到男人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伸手便脱掉了她单薄的上衣,白迎才终于反应过来,几乎是凭借本能一把拽过了被子,堪堪遮住自己身上的风光。
随后,她眼中含泪对上傅庭深幽深的双眸。
“我背上都是伤口,这样的女人,傅先生也要碰吗?”
虽然不知被他强迫了多少次,可起码在今晚,在这个被人冤枉是她主动勾引人的晚上,白迎希望,自己是清清白白的。
但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着一张脸又脱掉了白迎的内衣。
白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她预想之中的画面迟迟没有到来,反倒有一股药膏味萦绕在鼻尖。
诧异的睁开眼才发现,傅庭深竟然拿出一根棉签沾上药膏,正细致的给她背后的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