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庭深目前所眺望的角度,好似就是那边。
“她睡了?”
管家愣了一瞬,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应该是还没睡。”
傅家请来的管家不是一般人,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傅庭深现在关心的当然不是那个所谓占着未婚妻名头的王诺。
而是另有其人。
管家又仔细看了两眼傅庭深的表情,见男人依旧望着窗户那边没动,他这才敢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白小姐今天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湿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方才一进门她就来弹琴了,也没有来得及洗漱,刚才我在楼下瞧见白小姐那间房的浴室是亮着的,想必她现在正在洗漱。”
说完,见傅庭深还是没有反应,管家又大胆开口。
“白小姐淋了水,又是着凉的,只怕容易生病。傅先生要不过去看一眼?”
直到这会儿,一直站在阳台上不动的男人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转过身来,背光而立。
“我没问你这些,你就不用自以为是。”
管家心头一惊,慌忙低下了头。
他虽然有三十多年的管家经验,可毕竟是刚来傅庭深这边的,对这位主子的脾性还不太了解,只能凭借以前
的经验办事。
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倒真明白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意思。
若放在以前古时候,傅庭深也一定是一个心思敏感又多疑的君主。
管家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招惹来对方的怒火。
好在傅庭深没在说些什么,管家寻了个借口,退出了房间。
夜色寂寥,点点月光穿破层层乌云,映射在了阳台上。
但傅庭深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与生俱来的寒雾一般,自觉将周围的光线格挡开来。
他整个人站在阴影处,默不作声的抽着烟。
火光在黑影中跳跃着。
傅庭深的视线却始终盯着白迎窗户的那个方向。
今天她被同事用水故意淋湿了。傅庭深自然瞧见了。
但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心疼,就被白迎和顾盛安之间的亲密举动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两人并没有真的抱在一起。
可是瞧见顾盛安对白迎的关心,以及他们之间的互动,这一切都让傅庭深嫉妒的快要发狂。
这个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从白迎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时候,傅庭深便已经笃定如此。
在她十九岁那年,傅庭深终于按耐不
住,对已经成年的她伸出了魔爪。
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又如何?
傅定深可不会在乎。
他想要的,只是将这个女孩完完整整的变成自己的女人,仅此而已。
但傅庭深十分清楚,自己不可能娶白迎的。
他也曾想过,若是等白迎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为她安排一桩婚事,或者给她一大笔钱。
但没想到,白迎才在自己身边待了四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一根烟燃尽,傅庭深没有停歇,又拿出了一根烟。
一夜过去,傅家二楼的阳台上,留下了一地的烟灰。
……
白迎在睡前就想过,自己今天又淋了水,又吹了风,很有可能会感冒,所以在临睡之前,她还特地喝了感冒冲剂。
但没有想到第二天起来时,她还是中招了。
头晕乏力,甚至隐隐有些想吐。
不过想到今日和周阮的约定,白迎还是硬撑着换好衣服下楼了。
“白小姐,这是今天的早餐。”
白迎本来没什么胃口,但没有想到早餐里居然有姜茶,她连着喝了好几碗。
喝完之后她才想起了什么。
“傅先生呢?”
她都下来吃早餐了,却没有看见傅庭深,实在是有些奇怪。
管家站
在一旁,恭敬的回答。
“昨晚傅先生不大舒服,所以现在还没有起来,等会会有司机送您去上班,您可以放心。”
白迎微微一怔,随即瞬间了然。
昨晚王婼可是睡在这边的。
再联想到昨天房间里的那些动静,不难想到,恐怕傅庭深又过了十分滋润的一晚。
白迎的心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傅庭深对她而言,是曾经的长辈,也是害死她父亲的帮凶之一。
白迎对他只有怀疑和恨意,没有丝毫的感情。
没有人会对一个逼迫自己与她发生关系的人产生感情,白迎亦是如此。
她只是觉得可笑。
王婼刻意针对自己,可是她在傅庭深心中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而已。
她针对错了人。
想起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白迎喝了几碗姜茶后,随便应付了一口,就急匆匆坐车去了。
才刚到公司,她就遭受了魏紫菡的刁难。
“文件的修改版我已经发到了你手机里,今天必须把这些事项都和甲方那边对接好,记得,要约他们当面会谈,解决好了再把合同给我。”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