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一下,随即再度用冰凉的指腹触碰她的脸颊,认真而专注的看着白迎缓缓落下两个字。
“在乎。”
白迎静静与她对视着,没有吭声。
傅庭深望着她毫无感情的眼眸,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随机转而握起她冰凉的手指,再指腹轻轻摩梭着。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让你呆在家里。”
白迎轻哼一声,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女孩的脸上带着几分娇俏的神情,不过更多的,却像是在赌着气。
“傅先生不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傅庭深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给出一个理由。
他只说。
“囡囡,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
他修长的手指扣住白迎的手,男人的掌心微凉,碰到她手心的时候,让人痒痒的。
白迎与他对视着。
试图用无声的抗议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最终傅庭深也没有妥协,白迎只能转变策略。
她偏过头去看向窗外,似乎是放弃了一般失落的垂下了眸。
“傅先生,可是我的母亲生病了,”她顿了一下,刻意加重了语气,“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允许她出事。”
傅庭深握着她的力
道好像又加重了一分,郑重其事的对她说。
“我请了两名专人护工照顾她,不会有事。”
白迎也同样认真的回他。
“再好的护工都比不上亲生女儿的照顾,我母亲需要我,而我也需要她。”
白迎用最诚挚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傅庭深顿时没了话说。
沉默了良久,傅庭深忽然松开了手。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他静静看着白迎,脸上多出了几分笑容,“如果你真的很想去看望你母亲的话,我可以给你自由,但只要你出门,一定要有一个保镖跟着这总可以了吧?”
本来听见前面那话,白迎都已经放下心来了。
没想到最后傅庭深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白迎皱起眉头,试图再度反抗,可傅庭深的语气忽然一下子沉了下来,夹杂着浓重的压迫感。
“这是我最后的妥协了,囡囡,不要再逼我。”
他克制的语气中满是阴鸷。
白迎想说的话顿时堵在嗓子眼里,半句都说不出来。
跟在傅庭深身边这么久,对于他的脾性,白迎自认为还是了解十分的。
如今他这么说,显然意味着这已经是他的退步,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
连这点好处都没了。
想了想,白迎只能妥协。
“谢谢傅先生。”
见她终于听话,傅庭深叹了一口气,又有些怜惜的盯着她肿起的脚腕。
“我来给你上药吧。”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拿起一旁的药膏擦拭在掌心揉搓开来,抚上了白迎的脚腕。
男人的指尖冰凉,掌心却是带着滚烫的温度的,在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白迎下意识想缩回腿,却被傅庭深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脚腕。
他沉声。
“别乱动。”
说完,便丝毫不犹豫地用大掌抚上她的脚腕,在受伤处轻轻揉搓着。
看着他俊美到几乎无可挑剔的侧脸,白迎一时愣住了。
阳光从窗外洒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庭深就这样静静在她面前蹲着,为她受伤的脚上药。
这一幕若是说出去,恐怕旁人都不会醒。
她记得,傅庭深有严重的洁癖,连家里人的触碰都不太喜欢。
可如今,他竟然为自己做这种事情。
还是为她的脚上药……
白迎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的某一处仿佛在无声无息间变得逐渐柔软了。
一时间,她竟没舍得阻止对方。
直到傅庭深替她上好了药,原本
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都被浓烈的药膏味给取代。
白迎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傅先生,你快去洗手吧。”
傅庭深点了点头,准备起身时,却忽然俯身凑近白迎,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白迎的脸好像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蔓延开来滚烫的温度。
她难得的紧张了。
“傅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傅庭深盯着她看了好半晌,这才移开了视线,散漫的眼底难得带了点点笑意。
他说。
“囡囡,你害羞了。”
说完便大步去了浴室。
白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抚上自己的脸颊,她一摸,这才发现脸颊烫的惊人。
白迎捂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在心中默默说着。
白迎啊白迎,你可不能因为这些不重要的糖衣炮弹就动摇了心智。
傅庭深果然没再把她禁锢在别墅中。
从那天后,白迎就得到了可以外出的许可,只是从此以后,她出门时,身旁都要带着一个保镖。
这对白迎而言有些麻烦。
毕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