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是笑了出来:“还真是报应不爽,叫她平日里出尽风头,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宋元春紧了紧拉着骆如烟手臂的手:“我瞧着不简单,她怎地刚好这会子生病?”
骆如烟脸上笑容凝滞:“您的意思是……”
宋元春放开了紧抓着骆如烟手臂的手,直视着前方,似透过紧闭的门板瞧见了骆卿。
“她是个鬼灵精,心机颇深,谁知晓这是不是她为了躲避交换姻亲装病的?”
“那怎么办?”骆如烟双手抓住了宋元春收回去的手,急切道,“与孙家的姻亲可是将那野丫头赶走的好机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娘,若她是装的该如何?要不……”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可算是打定了主意:“我去打探一番?”
“不行。”宋元春反握住了骆如烟的手,低声斥道,“万一她真的得了天花呢?你儿时又没得过天花,要是被她给惹着了,那可是会死人的!”
骆如烟到底年岁小,吓得身子一抖:“那该如何?”
宋元春略一沉吟:“我听采菊说过,她幼时曾得过天花,让她去。”
骆如烟点点头,连忙召了采菊来。
采菊听得她们的吩咐,心中虽惴惴不安,到底是恭敬应下了。
刘霄看着床上的人,禁不住摇头叹了口气,这才将手搭在骆卿的腕上把起脉来。
只这二指一把,他就拧起了眉头:“真是不要命了!”
他让青杏继续给她擦身子,让红梅去寻了纸笔来,写了两张药方子。
“一副是治天花的,不管有没有用,但外面人看着是治天花的,还有一副是治她这病的,不用瞒着,直接给抓药的人便可。你懂我的意思吧?”
红梅点头:“姑娘都交代过了。只是……这张药方子不会被人瞧出端倪?”
听得这话刘霄禁不住瞪了躺在床上昏睡得分外不安稳的骆卿一眼:“跟他哥一模一样,胆子大得很,尽给我添乱!”
训完床上毫不知事的人,他复又道:“不惧,他们瞧不出来是治什么的,只当是我新研发的方子。”
红梅没再多说什么,福了福身转身出去抓药了。
采菊在祥瑞园外面瞧了许久了,起初她本是想要进去的,奈何宋玉静得了消息,已让家丁守在园子门口了,是谁也进不去,她只好站在外面等着了,不多会儿就瞧见了红梅出来。
她心思一动,跟着红梅去了。
红梅早已知晓这些个人的心思,任人跟着,面色如常地去一个药铺抓了药,两个药方子都给了抓药的小二。
小二一瞧,心头一凛,忙去抓药。
待的抓好药,红梅付了银子,转身就走了。
采菊待得人走远了,忙进得药铺内,问道:“小二哥,方才那姑娘来抓的什么药?”
小二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在心里暗骂了句,塞了枚碎银子给那小二,又问道:“还烦请小二哥告知于我,那人是我家姑娘的丫鬟,我家主子很是担忧我家姑娘,怕她得了病隐瞒于她,这才让我来问的。”
那小二左右看了看,没瞧见掌柜的,嘻嘻笑着,伸手利落地将那枚碎银子塞到了衣袖中,然后才压低声音眉色凝重道:“是天花。”
小二抓药也有好几年了,多少识得一些治病的方子,这治天花的方子自也识得,只是……
“这天花难治,药方子其实也没多大用,大多是人自己熬过来的,熬不过来……”他摇了摇头,眉宇中有些怜悯,“且天花极易染人,所以回去叫你主子多当心吧,别染着了。”
还有张药方子治何病他不识得,采菊也不知他是抓的两副药,自也没问,未免麻烦他更是不会主动提及了。
采菊谢过那小二,转身就往回走了,心下暗喜,这回定然是错不了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将这消息回禀,没讨得好,反倒被骆如烟训了。
“你是不是蠢,她当然要去抓治天花的药,难不成还要去抓别的,由得你去怀疑?不亲眼瞧见,谁知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