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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卿见不得骆如月这般作态,也觉出她是装的,一般要生孩子的人哪里是这样的?
她正要让青杏和红梅动作,伸手扶住骆如月,好让成景脱身,没想到淑华郡主动作比她还快。
“你们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人?还有接生的婆子、大夫,一并给喊来。”
淑华郡主此话一出,众人都动作了起来,扶骆如月的扶骆如月,去叫人的去叫人。
偏骆如月一只手还死死揪着成景的衣袖,就是不放手。
骆卿见了,只道:“小侯爷,这里这么多人呢,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快快去将郡主寻回来才是。”
成景点点头就要狠心离开,骆如月见状,立时又痛呼一声:“好疼啊,小侯爷,我好疼啊……我真的好怕啊……”
“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我死了……我还要给郡主道歉呢,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怕啊……”
成景一时左右为难。
骆卿明了,骆如月这是在暗示成景呢,说是怕他走了淑华郡主对她和她肚里的孩子下手,毕竟当初她也因着此事来求过自个儿。
“小侯爷,这里这么多人都在呢,不会有事的,何况我也是大夫,我会在这里守着骆如月的,直到她生出孩子来。”
赛罕公主还在这里呢,淑华郡主也怕因此惹恼了她,当下便道:“是啊,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只要她不难产,哪里会有什么事?”
成景抬头望着淑华郡主的眼睛,点了点头,将骆如月交给了一边儿的丫鬟婆子。
“就有劳诸位照看如月了。”
话罢,他就匆匆离开了,狠下心不再去望还在身后痛呼着的骆如月。
淑华郡主显也觉着骆如月是骗人的,虽说她生产的日子是近了,可哪有这般巧的事?
她狠瞪了骆如月一眼,不耐地着人将她给扶走了,想着她肚子里到底还是有个他们宣平侯府的血脉的,还是吩咐了人好生去照看着她,最为重要的是别让她再乱跑出来了。
这厢事情解决了,她对着赛罕公主尴尬一笑,回身又去招呼着还在席位上坐着的客人,说笑着将事情带了过去。
这在座的都不是个蠢的,没得就要戳人伤疤,笑着将话头岔开了,仿似没窥探得人家家中密辛。
屋子里霎时又热闹了起来。
赛罕公主见没人打明了瞧他们,这才同骆卿道起了歉:“小女任性,怡亲王妃深明大义,万望海涵。”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女儿当众打了骆卿一巴掌骆卿都能不计较,而是率先担忧她女儿的安危,她不是不感怀的,难怪当初自家女儿如此喜欢怡亲王妃。
“公主严重了,今日之事谁也不想的。”
骆卿说这话时既不谄媚,也不显畏缩,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倒让赛罕公主对她更是另眼相待。
“王妃当真不一般,王爷的眼光果真不错。”
骆卿听人夸言淮比听人夸自个儿还高兴,脸上笑意也真切了几分,只是面上还是要客套几句的。
“公主说笑了,公主才是才貌双绝,让我看着叹服不已。”
赛罕公主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女真的太不懂事了。”
“新城郡主是真性情,我是比不上的。”
骆卿这话不是客套,她是真的羡慕的,也只有自小被人爱护着长大的人才敢无所顾忌地说真话。
骆如月原先是装肚子疼的,结果被人扶回去后肚子是真的疼起来了,是要生了。
她本就临近生产的日子,结果还这般闹腾,怕是惊惧交加下肚子里的孩子就耐不住了。
骆卿原本是不想掺和此事的,但今儿是宣平侯府老太太的大寿,晚上又还有场席面要吃,大伙儿都没走,她也不好提前走了,就和宋玉静还有骆如兰一道坐到了一边儿的院子里说着话。
“我原先看着她忒乖巧,怎地现今学着宋元春的把戏了?”宋玉静愤愤道。
“这不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害得那般乖巧的六妹妹也有样学样。”骆如兰也是颇为气恼,“如今好了,原本好容易压下去的事,简直让人脸红!”
骆卿腰有些难受,扶着肚子稍微动了动,青杏见状忙寻了块软垫来给她靠着,她这才缓缓开口道:“淑华郡主原本该是将她看管起来的,谁料得她跑出来了……”
“她以为这是骆府吗?到底是太嫩了,只怕这会子不单淑华郡主容不下她了,是赛罕公主也容不得她了。”
“你的意思是……”骆如兰迟疑地问道。
骆卿叹了口气:“原本赛罕公主看在新城郡主的面儿上是不打算插手此事的,想着到底是宣平侯府的家务事,也没给宣平侯府施压。”
“而骆如月这一闹,一个妾竟是到了宴客的堂上,还这么多人看着呢,难免给人以家风不严的印象,新城郡主的面子更是过不去了,宁远侯府和宣平侯府难免会生罅隙。”
“何况新城郡主还打了我,王爷不在京城我竟是被这样欺负,总要有个说法的,新城郡主定然会来同我道歉,可新城郡主找谁说理去呢?”
她方才算是听明白了,骆如月定然是状似无意地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