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内讧,而是要想办法解决紫光那个小人!”瑞元观老观主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王卢,开口喝住了他,“卢儿,坐下!”
被老观主喝了一声的王卢轻嗤了一声,顿了半晌,却是老老实实的收了手,走到老观主身旁坐了下来。
眼见王卢收了手,对面抽出背后大刀的道士也默默地将刀放回刀鞘,走到蒲团上坐了下来。
老观主便在此时开口了:“我们收到消息,紫光那小人修缮天权观的那笔银钱便是典当了观下的宝物,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观主所言差矣,他不是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是发现了财宝而已。”其中一个道士开口,摇头对老观主的话反驳道,“这么大的秘密,我不信天权观的人会对紫光这等人说。这对天权观的有什么好处?”
“他当然不会说。”老观主看了眼开口的道士说道,“只是病重交待之际,难保不会让紫光偷听到,否则他也不会发现下头的财宝了。”
这话一出,其余一众道士便沉默了下来。
这话其实是有道理的,紫光会知道财宝的打开方式便未尝不会知道这样的秘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把刚刚那个爹是伯爷的诳来了,意图借朝廷兵马的手来对付我们,可见多半是知晓了我们的秘密,准备先下手为强。”老观主顿了顿,再次开口道,“不管那安国公世子是什么想法,对那女子是厌恶还是喜欢,那女子眼下与他是绑在一起的,那女子若是在我们这里无端出了事,不管如何,我们同朝廷兵马必会交恶。”
瑞元观会这般对待那个女子当然不是大发善心,而是另有意图。
“紫光欲借朝廷兵马的手铲除我们,我们也可以借朝廷兵马的手除了紫光,”瑞元观观主说道,“我自是不介意亲自动手解决紫光的,只是我等虽是江湖中人,可若是担上人命官司,朝廷那些人通缉下来,也不得不东躲西藏的,麻烦的很!”
他们江湖中人虽然不想理会朝廷的规矩,可既是大周百姓,有些事情却到底还是受了桎梏。
“若是朝廷自己解决了紫光,这件事就同我们不相干了。”瑞元观观主说道,“我们只消等,等到大靖真龙归位,我等便是有从龙之功的大能,届时天下道观尽归我等掌控。”
愿意冒如此大风险的,自是眼馋这从龙之功了。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细一听,有道士当即忍不住开口道:“瑞元观的,你倒说说怎么借朝廷之手除了紫光?眼下那安国公世子人就在天权观,安知紫光那小人为求自保会不会同安国公世子告密……”
“他若告密,那爹是伯爷的还会留在我们瑞元观里?”瑞元观观主摇头打断了道士的话,道,“还有,这件事自打他知晓这个秘密却没出声开始便也是同党,摘不清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说的。”
小人就是小人,没那么容易说实话的。
至于怎么借朝廷之手解决紫光……
“那女子蠢的很,紫光对她必然不会设防,过两日让她把紫光那小人约出来,我们想办法伏击紫光,却不要让他丢了性命,他恼极之下必会怀疑那女子,我们只要想办法让那女子死于紫光之手……那什么玉面判官不是厉害吗?定会查的出来,到时候只消在他们找到紫光前让紫光自尽,也就死无对证了!”瑞元观观主将想了几日的好法子说了出来,“那朝廷兵马如此一来,必会解决了天权观那些紫光的同党。总之,这件事尽可能莫要牵连到我们,在大靖真龙归位前,我们莫要同朝廷的人有什么接触。”
这法子……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还有先前被紫光盗出去偷卖的东西也尽快想法子找出来,”瑞元观观主说到这里,转头对王卢说,“回头同你那堂兄弟说一声,还有,让山下的人赶紧把麻烦解决了。”
这麻烦……自是指的前些时日“圣道教”的事,虽说这些麻烦不归他们管,可若是那厢出了事,定是也会连累到他们的。
王卢闻言“哦”了一声,记了起来:“前些时日听我那堂兄弟说他们已经安排人手去解决当年那个知晓内情的妇人了。那妇人虽是个伯妇人,却是个破落户,应当好解决的很,放心就是了!”
老观主闻言“嗯”了一声,不忘叮嘱他:“叫他们把事情做干净些,诶,对了,那妇人是个伯妇人?”说到这里,瑞元观观主忽地顿了一顿,问王卢,“是个什么伯?观里这个爹是伯爷的……”
“我哪记得这些啊!”王卢说着却是不以为然,“长安城里多少个伯呢!”
山下的事有山下人在管,他们这些山上的只管守好宝藏就是了,况且……
“当年那些女子可都是美人,死的那个也是个美人,你看我们观里这个……”王卢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神情却是鄙夷,“想也知晓多半没什么干系。”
这倒是!观里这个同当年那些美人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只是为防万一,瑞元观老观主还是叮嘱了一声王卢:“过几日,你下山问一问是个什么伯。”
王卢应了一声,不以为然。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总之,我等守好我们的秘密,待得真龙归位……”
“真龙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