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郦君赫再也没有往日的尊贵,面色苍白狼狈,眼神不甘又恶毒。 “谨王殿下,如今身在囹圄,感觉如何?” 正在郦君赫一个人独自发呆的时候,一声轻笑打断了郦君赫的思绪。 转头就看到一身衣着干净上乘,气度矜贵的姜妩和郦九歌走了过来。 旁边的狱卒对他们笑的谄媚,恭敬到了极致。 “姜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到了如今这个下场,郦君赫最恨的人不仅仅是郦九歌,更有姜妩。 自从姜妩实在金銮殿上拒绝自己,让他难堪之后,本来情势大好的他,便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本来郦九歌不争不抢,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可是在姜妩的撺掇下,开始进入朝堂,对付自己。 说到底,所有的一切最开始都是因为姜妩。 若是姜妩当时毁了和郦九歌的婚事,嫁给自己,如今一切会不会都所有不同。 “谨王殿下真聪明,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看着面前狼狈的郦君赫,姜妩好似想到了前世,她好像也是让郦君赫跪在了自己的脚下。 只是纵然杀了他,姜妩仍旧难消心头之恨。 家人的仇,九歌的仇,还有他们之间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姜妩还想斩断郦君赫的四肢,挖出他的心肝。 “你们都去下去吧,孤和太子妃有些事情要问他。” 似乎知道了姜妩心中的想法,郦九歌摆摆手,让狱卒和侍卫都退下。 不过片刻,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郦君赫仍旧想要给自己留下一丝尊严,站起身来,冷声说到。 “自然没什么要说的,可是我们却有些事情要做。” 姜妩抽出了腰间的青冥碧水,一剑挥开了牢房上的锁链,然后和郦九歌施施然走了进去。 他们自然不怕郦君赫逃走。 “你要做什么?” 郦君赫看着姜妩手中的长剑,忽然感觉有些不安,难道姜妩要私下杀了自己。 她也不怕父皇会怪罪于郦九歌吗? “呵,郦君赫,你现在还将希望寄托于陛下吗?还想着你的母妃很受陛下恩宠,是不是能求情于陛下,免除你的罪责?” 听到姜妩的发问,郦君赫眼神闪了一下。 不可否认,他的确有这样的心思,没想到却被姜妩一言道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到来,实在是让郦君赫的心情很不好。 “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来告诉你,不要指望你的母妃能救你,因为此时她自身难保。” 倘若锦贵妃安分一些,皇帝也会让她安度余生,可是当年周皇后生郦九歌的时候。 锦贵妃却想要害皇后一尸两命,虽然没有成功,可终究还是有这样的心思。 郦九歌告诉姜妩,皇帝之所以这些年一直假意宠着锦贵妃,也是因为别的原因。 说着,姜妩靠近了郦君赫两分,忽然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对了,忘了告诉你,姜沁之前在清嘉殿是诈死,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高手,姜沁从始至终都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他不是喜欢姜沁吗?那么姜妩就要毁了他心中完美无缺的姜沁。 “你胡说,沁儿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你害死了,没能杀了你给她报仇,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说到最后的时候,郦君赫还重复了一句,可见他心中已经起了疑惑。 “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对你,她只是利用而已。” 姜妩再次说道。 她就是要让郦君赫在明白一切后,在痛苦绝望中死去,什么权利地位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将目光看向郦九歌,郦九歌对着姜妩轻轻点头。 姜妩忍不住失笑,好像郦九歌什么时候都能知道自己的心中在想什么。 “其实你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知道为什么陛下虽然宠爱你,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让你成为太子吗?” “那还不是因为郦九歌是皇后肚子里生出来的,他就是偏心郦九歌。” 姜妩轻轻摇头,握住手中的长剑抵在郦君赫的胸膛上,眼神中都是嘲弄。 “这是一方面,可却不是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你不是天家血脉啊!”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郦君赫的眼睛猛然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妩。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在骗我,我可是大郦的三皇子,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不是天家血脉呢。”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身份,怎么可能有假呢。 姜妩一定是说谎,想要看他笑话的。 “阿妩说的没错,其实不仅是你,郦岩川,郦祈然,乃至所有的皇子公主都不是他的血脉,所以我坐上大郦的太子之位,便是名正言顺,大郦皇帝总不能是郦氏之外的人吧。” 郦九歌难得开口,只是为了完成姜妩想要做的事情。 “其实你和郦岩川都只是九歌成功路上的踏脚石罢了。” 再没有比这更杀人诛心的话了。 姜妩只是轻轻一句话,就毁了郦君赫二十多年的信念。 原来他们只是郦九歌的踏脚石啊。 “郦君赫,现在心中痛苦吧,难过吧,甚至还有绝望吧。” 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不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 郦君赫一直在喃喃自语,姜妩却是握住了青冥碧水,嘴角勾起一丝狠厉。 “我现在会让你更绝望。” 话语落,长剑连动,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意,冲着郦君赫而去。 “啊,啊,啊.....” 嘶声呼喊,到后来,郦君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啊啊的叫着。 手腕,脚腕各自被姜妩的剑废去了筋脉,甚至连舌头都被她用剑拔了。 口中,身上,满是鲜血。 郦君赫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