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境主在看到这个黑色令牌的时候,面色一沉,冷声开口。 “天阙?” 姜妩看着那个令牌也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天阙天极令,她也是听说过的,手持天极令,便证明在天阙的地位非常尊贵,也极有权势。 如今的天阙之中,拥有天极令地,只有三个人,天阙圣主,少主,还有圣女。 此番追击不到黑衣人,却得到一个天极令。 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千明瑜的伤就是天阙之人造成的。 “所以你们说那个黑衣人是即墨家的人。” 老境主的声音很冷很冷,千明瑜是他最疼爱的孙子,此时差点因为这个黑衣人就丢了性命,他如何不愤怒。 “很有可能。” 千玉沉也是低声说了一句。 随后便看向了老境主和姜妩。 “父亲,如今明瑜如何了?” 满脸的担心,千明瑜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明镜的少主,更是未来要扛起明镜的人,千玉沉担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性命无碍,境界也在,就是修为灵力几乎枯竭,若是想要恢复,起码需要个一年的时间。” 老境主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山河祭举行在即,千明瑜突破至尊,是明镜中最有希望和天阙即墨寒一争上下的人。 可如今这个情况,怕是山河祭都参加不了了。 “我明镜上下和天阙势不两立。” 千玉沉咬牙切齿的开口,彷佛现在冲到天阙杀了即墨寒和即墨映月的心都有了。 “我去看看明瑜怎样了。” 事情交代的很快,可要怎么做却不是一时间能决定的。 千玉沉没下令说如何,此时只说先去看千明瑜。 “伯父,哥哥在明月谷,你且放心,不会出事的,此时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该如何做?” 可是在千玉沉即将要去明月谷的时候,姜妩却开口叫住了千玉沉。 “既然这个天极令可以证明是天阙之人伤了我明镜少主,妄图断我明镜前程,我们若是不去找天阙要一个交代,明镜上下无数弟子岂能同意,我明镜千年来的威名,岂不是也要被人踩到脚底了。” 姜妩虽然语气淡淡,可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出她的生气和怒火。 那是要将人全部斩杀的怒火。 “明月说的是,只是山河祭在即,若是在此时和天阙开战,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千玉沉皱皱眉头,随后耐心的对着姜妩说了一句。 “伯父,差点没了性命的人可是我明镜少主,是你的亲生热孜,若非爷爷来得及时,拼尽自己的一身修为去救他,此时哥哥可能就没了性命,明镜少主关乎我明镜的安稳和未来,此时怎能一句不太妥当就算了呢。” 姜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千玉沉,一字一句,也好似对着旁边无数的明镜弟子说。 “不错,大司命说的是,我明镜少主遭此劫难,我们就算此时和天阙开战,也是在所不惜,我们何惧。” 青寻是第一个响应姜妩话的人,不止是因为姜妩,更是因为千明瑜的重伤让他愤怒。 “千明月,你何必逼迫我父亲,父亲是明镜境主,必要为大局考虑,他顾及是整个明镜,他要为明镜上下无数弟子负责,你如此逼迫长辈,是否有些过分了。” 正在这个时候,千镜心却忽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对着姜妩开口。 语气毫不客气,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责姜妩不顾大局。 "山河祭在即,若是此时对天阙出手的话,必然四方雷动,而且明镜背后还有一个诸神殿,明镜岂非被动无比,更在天下落得一个不顾大局的名声。" 千镜心说的大义凌然,好多弟子在听到她的话时,也忍不住带点点头,好像神女说的也很有道理。 “可是差点没了命的是你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啊,你为何就不愤怒呢,我此时想杀了天阙之人的心都有,你却如此冷静,不愧是明镜最顾全大局的神女殿下啊。” 姜妩话语淡淡,可其中的讽刺却也是满场都听得清楚。 “是啊,神女为何不担心少主,也不急着给少女报仇呢,要知道以前少主可是最疼爱神女,有什么好东西都先让给你这个妹妹,你却一句大局为重,就将几乎丧命的哥哥放到一边,有你这样一个亲生妹妹可真是少主的福气啊。” 青寻也是接着的姜妩的话继续开口,其中的嘲讽可比姜妩要明显多了。 “你,青寻,你敢以下犯上。” 被姜妩和青寻接连的开口刺激的愤怒无比,千镜心不敢朝着姜妩发火,便将全部的怒火都指向了青寻。 “不好意思啊,神女,我虽然是明镜之人,可我去是血煞统领,血煞从前听命于星河少主,如今遵从于千明月大司命,不受境主管辖,所以我对你算不得是以下犯上。” 青寻却是毫不畏惧,反而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 “你...” 千镜心恼怒至极,就是因为有青寻和他手下的血煞撑腰,姜妩才会如此嚣张。 顺利的做上了明镜的大司命之位,不仅一直都没将她放在眼中,还处处和她为敌。 “境主,此时你还是先给明镜弟子说,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做,您是境主,只需要您一声令下,我等明镜弟子,即使对上天阙即墨徽即墨寒,也不会有丝毫畏惧。” 姜妩没有再理会千镜心,看着千玉沉,忽然大声说了一句。 “玉沉,你还是说说该如何做吧,否则我明镜这次岂不是颜面无存,没有了明瑜参加山河祭,我们明镜去不去都无所谓,可是和天阙的帐却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境主也如此说了一句,他也主张给千明瑜讨回一个公道。 “怎么会参不参加都无所谓呢,明镜不是哥哥一个人,还有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