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书以后, 尤其是来到这所学校,范白自己的待遇没有变成小言女主和柔弱万人迷受的待遇, 体质倒是飞快地向他们靠拢了。
好在不适的症状没有持续太久,一会儿范白就感觉那股晕眩感消失了。
再抬眼看见一片混乱的场面和站在百米外的牧柏,范白愣了下。
怪不得席苍今天会过来,这是得到小道消息今天心上人改变了行程?
有跟着的佣人过来把范白扶起来。
少年起来后看见对面瘫坐在地上的人,还愣了下。
明明是他被用弓箭指着,怎么犯罪嫌疑人先倒下了?
难道……
范白激动又期待,暗搓搓地试了试,再次失望地放弃了自己气功大师、再不济魔法少女的梦想。
而在范白警惕而提防“你怕不是来碰瓷”的眼神中,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人也站了起来,却什么都不敢说。
不远处, 看到虽然精神不佳,但好在身体没问题的范白,牧柏也放下了弓箭,暗暗松了一口气。
牧柏原本还想再给箭靶处同样脸色苍白,两腿颤抖的人一点教训,但不想朝那边引弓再吓到少年,于是作罢。
原本骄纵恶劣的人面对走到近前的牧柏只敢本能地低下头, 他希望席少爷能为他解释什么,但不出意料,席苍什么都没说。
威胁人的少爷磕巴又心虚地解释:“少爷,我、我只是想练练射箭的姿势和瞄准,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牧柏以为这人是席苍的附属,那一箭已经暂时给了教训,不至于当场跟席苍撕破脸。
牧柏看着已经走近的席苍, 平日黑润的眼眸透出些锋利的棱角:
“看来是我错误理解席少爷口中的一切安好了。”
要是平日换了谁敢这么跟席苍说话,下场无二,但这次席苍只是脸色更难看了些,道:“这两个不是我的人。”
牧柏没说信还是不信,推脱责任是席苍经常用的手段。
青年扭头,只看着被扶过来的范白。
于是范白走过来的时候,不仅有前前老板兼现老板牧柏关怀的目光,还有前老板席苍“关怀”的目光——在看见牧柏时他就知道了,自己又能换回原来虽然身体上略微劳累,但精神上万分咸鱼的工作了。
牧柏,好老板,谁用了都说好。
虽然没有看见青年射出箭威胁人的凌厉模样,但范白能脑补。
少年左瞅瞅,右瞧瞧,看着这对CP的微妙互动和表情。
要是换一个人,就算是尉迟君这么个态度对席苍说话,席苍这种阴冷的个性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去。但牧柏就不一样了,虽然嘴上不说,席苍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跟范白脑补的不一样,席苍的确因为冒犯而生气,但又因为另外的原因忍了下来。
这个原因不是牧柏。
牧柏冷着脸,对已经瑟缩站在一起的两人道:“道歉。”
连一秒钟的犹豫也没有,范白便收到了两份诚恳到痛哭流涕的道歉。
这两人也是真的怕了,一个仗着视野优势看见了牧柏射箭的模样,一个亲身经历了那一箭的威力,两人共同的感受便是——这绝对不是那个一向清冷温润,事不关己的牧少爷。
都来不及询问范白的意见,牧柏便拉着少年走出了射箭馆。
对的,拉。
范白感受着自己被拉着的那只手中,如玉般微冷的触感:“……”
没想到他也有给席苍戴环保帽的一天!
芜湖!
虽然知道牧老板只是生气自己的员工一声不吭地被抢了,可能还有一点点对他的怜悯,上头之下才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但是……
还是爽!
特别是余光看见席苍愈发黑沉的面色。
更爽了!
咸鱼一开心,被捏着的鱼鳍不自觉地也跟着动了动——简直令人产生误会,这是某种回应。
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第一次拉了鱼鳍的牧柏:“……”
最后那只手还是没有放开,这么仿佛无知无觉又无辜地捏住软软的鱼鳍带着人出去,在无人察觉中悄悄用力。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席苍的面色却没有转好。
就在两人的背影要彻底消失之际,席苍终于道:“阿源,去送送他们。”
要怎么送,阿源心中当然清楚。
他暗暗叹气,面上不显,快速追上去。
威胁范白的两人,见牧少和当事人都离开了,放下心以为终于逃过了一劫,却在席苍冷酷又残忍的嗓音中冷汗直流。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席苍漫不经心地将随身装配的枪拿出来,检查子弹,上保险,动作娴熟地把玩着冰冷的器械:“喜欢练习瞄准是吗?”
此时席苍的语气诡异地温和许多,一向被视作洪水猛兽的席苍其实声音也磁性动人,但平时无人敢点评欣赏。
此时两人更无心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