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冷冷的看着李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叶飞扬将一股灵气渡入李谷的身体之中。 应该是长期的心疾被挑起,才会造成他这副癫狂的模样。 随着灵力的安抚,李谷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身子顿时软倒在板凳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旁边的小警察很有眼力劲儿地给他接了一杯水。 直到一杯温水下肚,李谷的情绪才彻底恢复正常。 他的目光落在刘长峰的身上,声音略微有些嘶哑:“我要他留下来,其他人都出去。” 而他伸手指的方向,赫然是叶飞扬。 刘长峰有些担忧。 “放心吧李先生,我没事的。”叶飞扬冲他摇了摇头。 刘长峰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转头看向李谷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李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你帮我?我早就不相信你了,不相信你们了。” 眼见他情绪又要激动,刘长峰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既然你不想让我留下,那我这就出去。” 眼见刘长峰就要出了审讯室,李谷突然站起身叫住他:“我知道隔壁能看到听到审讯室里所有的对话,我要求换一个房间。” 见李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要求,刘长峰身旁的小警察顿时看不下去了。 “李谷,这里可是派出所,不是你能…” 刘长峰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去,给他换。” 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抓到李仁义这个像定时炸弹一样的大麻烦。 至于李谷和叶飞扬,想来也不过就是些陈年旧事。 自己想要知道,一查便知。 小警察不情不愿地带着李谷到了另一个审讯室。 李谷认真地检查完隔壁的房间和墙上的监控摄像头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着审讯室的门被关上,小小的审讯室里转眼就只剩下李谷和叶飞扬两人目光交错。 “李谷,你有什么话还需要瞒着他们单独跟我说?” 李谷防备的四下看了一眼,便抬脚朝叶飞扬走了过来。 探查到李蛊的身上并没有蛊虫,叶飞扬便放下心来。 他任由李谷趴在自己耳边耳语。 李谷的身上还带着烧烤摊的油烟味,任谁都看不出来他竟然会是一个蛊师。 “叶飞扬,床上姓蒲的那个老头杀了我师傅,他必死无疑。” 李谷一句话让叶飞扬愣在原地。 他只知道床上的老先生身份很是神秘,却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杀了一个蛊师。 李谷看叶飞扬震惊的目光,不由得冷哼。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义之人,他今日落得这个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 打开了往日记忆的阀门,李谷满腹的委屈也好似有了宣泄的渠道。 “当初我们年纪还小,被师傅一人带着,师傅不愿意用蛊虫害人,也没什么收入来源,我们生活的就像街边的臭乞丐。” 叶飞扬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李谷满脸的怀念:“虽然日子过得苦,可我们很快乐。” 说着,他面色突然一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是最先被师傅收养的,也算是老大,那时候已经懂了不少事,要不是李仁德出去惹是生非,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姓蒲的注意到,师傅也不会被姓蒲的威逼利诱,他…” 李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山般的男人颓废地趴在桌子上:“那姓蒲的利用师傅干尽坏事,最后功成名就后怕师傅背叛他,竟然给师傅下了剧毒,可怜我师傅…” 想起当初的种种,李谷咬牙切齿。 “师傅让我照顾好他们两个,也将唯一的烈焰蛊给了我,怕被姓蒲的追查,我带着他们一路逃到了阳康县,后来李仁德嫌这种日子太苦,跟着他师傅离开,仁义他拿着烈焰蛊也偷偷离开了我身边。” 后面的事情不用李谷再说,叶飞扬也都明白了。 他靠着凳子坐下,食指有节奏地敲在桌子上。 “你说的是真的?” 李谷见叶飞扬竟然怀疑自己,激动地一把拍在桌子上:“我李谷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叶飞扬自然知道他没有撒谎,不过按照刘长峰对蒲老的尊敬程度来看,蒲老应该和刘长峰一样,是一个正义之人才对。 难不成这个蒲老是双面人? 叶飞扬没在心里定下结论,不过这件事到时可以查一查,也能作为和李仁义谈话的资本。 叶飞扬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卷入了一个和李长峰这类人有关的漩涡中。 想要从这个漩涡脱身,怕是有些困难。 “你能联系到李仁义吗?” 李谷摇头:“这些年来都是他主动来联系我,我根本就联系不上他。” 叶飞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媳妇和孩子…” 那孩子是李谷老来得子,平日里就宝贝的不得了。 “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你们见一面。” 叶飞扬目光微眯,落在李谷的身上上下打量。 “怎么了?李谷被叶飞扬看得浑身发毛。 叶飞扬笑了笑:“你师傅教你蛊术,你却用来做烧烤的调味剂,属实有点浪费了。” 闻言,李谷无奈苦笑:“没办法啊,没人接受蛊虫治病,我尝试过,都失败了。” 叶飞扬心思微动。 这可是一个好苗子好人才,若是能挖过来不但能保护身边的家人,保护林敏,还能研制蛊虫,作为药材。 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机会。 叶飞扬立刻向李谷抛去了橄榄枝:“李谷,你想不想把蛊术发扬光大?” 李谷瞪大了眼睛。 他点头如捣蒜:“想,这也是师傅生前一直想做的事情。” “跟着我,中医和蛊术都会被我们发扬光大,让人们接受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高明医术。” 叶飞扬见李谷迟疑,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