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城见张北弦这样说,心下了然,这厮是跑不动了!
谢锦城大声道:“那你就停下来,让我们检查一遍!不然,老子非得追着你跑断马腿!”
张北弦自然也不傻,说这话很明显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只得夹紧马肚子,想再跑快点。
哪成想谢锦城突然举起一把火枪,“嘭,嘭!”就是两枪。结果,人虽没打中,马却受到惊吓,一扬蹄将张北弦甩下马,快速的跑走了。张北弦抱着快要摔断的腿,躺在地上万念俱灰。
眨眼功夫,立顿和谢锦城打马来到张北弦面前。
“你们是萧璟言派来的!”张北弦肯定的说,其实从谢锦城开枪的那一刻,张北弦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段宏毅死了,萧璟言这是找上他来了!
谢锦城提枪下马,张北弦此刻也认出了他,出于求生欲,他开口道:“谢公子,我自觉张家从未与谢家结怨,我本人也更未得罪过谢公子,今日你为何要这么针对我?”
谢锦城毫不犹疑地回答:“为了钱!”
张北弦暗笑一声,这么可笑的理由他也说的出口,谢家坐拥隆昌商会,富可敌国,岂会缺钱?怎么,连找一个更好的借口都不屑了?
谢锦城让开一步,对着立顿努了努嘴:“喏,交给你了!”
立顿提着锤子,刚要举锤,张北弦慌忙五体投地,央求道:“壮士,我愿意出钱买命!现在我已经是个残废了,对你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
“二十万,不,不……一百万!”
谢锦城和立顿对视一眼,眼珠子乱转:“要不然,留这小子狗命?”
立顿放下锤子,站在一边:“俺只负责打架,留或不留,你说了算。”
“那行,把他给绑了,要是拿不到一百万两,就找个茅坑把他塞进去闷死!”
张北弦一听,这谢锦城果真是个狠人啊!但是为了保命,他也顾不得什么里子面子。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他如同疯了一般兴奋大喊:“欧阳仙子救命啊!”
百步开外,欧阳琦月拽了拽手中的绳子,将抓来的马鎏摔在路旁,抬眼看向声源处。
“同伙儿?”谢锦城和立顿对视一眼。
立顿仔细辨认,才说道:“看样子像是江湖中人……我想起来了,此人是玉女派的下一任掌门人!”
谢锦城分派任务:“你去拦住她,我先收拾了这厮再说。”
“好!”立顿骑马飞奔而去。
然而出乎立顿所料,他这至刚至阳的横练功夫,却恰恰被玉女派的绕指柔武功给死死克制住,才几个回合下来,立顿便被捆成了一个硕大的粽子。
谢锦城正想跑,欧阳琦月一甩长鞭,那鞭子如长了一般紧紧锁在谢锦城的腰间,被摩擦着拖拽了回来,和立顿一样被捆成了粽子。
此时,张北弦嘚瑟起来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长剑:“多谢欧阳仙子,让我先杀了这两个贼人!”
欧阳琦月抬手阻止:“人都已经控制住了,又何必杀人?张公子,你还是去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伤口吧!”
张北弦心中不忿:“欧阳仙子,此二人不除,必定后患无穷!”
欧阳琦月睨了他一眼:“我能救下你,亦能救了他们。”
张北弦狠狠地剜了一眼捆成粽子的二人,也只能作罢,跟着欧阳琦月离去。
立顿和谢锦城皆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欧阳琦月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们!二人被捆着扔在路旁,既庆幸又郁闷。
直到天亮,他们才见到了一个车队经过。
“谢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谁绑的你们?”
谢锦城循声望去,居然是关乔。
谢锦城很惊讶,急忙扭动身体:“是你啊!关千户,此事说来话长,快点帮我们解绑!”
傍晚时分,河口城萧璟言的临时院子。
关乔单膝跪地:“卑职关乔,见过殿下!”
萧璟言示意他起身,才笑道:“关千户一路辛苦了,路上还顺利吧?”
关乔回道:“除了越州到汝南城这一段要躲避铁鹞王的军队外,从汝南城到这里倒是平安无事。殿下说的那位柳婆婆,卑职也一并带过来了。”
萧璟言看向身后的马车,上前一步,撩开帘子,正见一老妇人坐在车里。
萧璟言笑道:“婆婆,你可还记得我?”
柳婆婆笑了笑:“老身拜见殿下!我这老婆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还是能听出殿下的声音的。这些日子,多亏殿下照顾凤姐儿!我家这丫头面子薄,老婆子就多句嘴,等战事一过,你们就成亲吧!”
萧璟言笑了笑:“都听婆婆的!”
“婆婆!”凤柳羞红着脸从府内小跑而来。
柳婆婆一脸慈爱,向声音来源处伸手:“丫头,过来让婆婆看看!”
凤柳走上前,本想拉住柳婆婆伸过来的手,却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萧璟言一眼看出了她的顾虑,柳婆婆虽然眼睛瞎了,却是个高人,指不定会通过她的脉象知道凤柳中毒的事情。
萧璟言笑着说道:“婆婆,我已经命人给您收拾好了房间,还找了两个伶俐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