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修远却像躲开瘟疫一般,迅速地向后退去,“咣当!”
她摔了个狗吃屎。
柳琬绣眼中闪过一丝委屈的神色,她暗暗地捏紧手帕,强忍着泪水,伤心欲绝,“王爷,您怎么会这样狠心?妾身还未能和您圆房,您就要娶新人进门了,要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妾身吗?”
“你用陷害的手段,即使进了王府,但感情的事勉强不得,本王心里的人死了,早已断情绝爱,不要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努力了,”祁修远叹了口气,目光冰冷。
“可是,妾室还活着啊!我对您是真心的,但是王爷这样冷落我,比杀了我还难受!”柳琬绣哭诉着,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本王说过,如果你不想做侧妃,本王随时可以给你一封和离书放你走!自从你强求嫁入王府,本王从未给过你希望,只让你管教世子,你却闹成这样,”他眼神冷冽,毫不留情,
“能以侧妃之位安享尊荣这么多年,是你逼迫而来的,你也知道并不是本王的本意,当初是谁处心积虑谋划?”
“我、我当初...”柳琬绣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仿佛被重锤击中般。往事像一记记重
拳般击打在她的心上。
祁修远一想到当年被陷害的事,依然一阵恶寒,语气格外冷淡“是你故意设局,在宫宴上落了水,碰巧被本王的手下救起,本是救人一命的善事,你父母却反咬一口,说本王看了你的身子,毁了你的清白,还记得你信誓且旦地说,若是本王不负责,你就去死。你还联合太后施压,迫使本王不得不娶你。”
“妾身、妾身的父母都是为了我,他们不忍心看到我日渐消瘦,只好出此下策!那、那都是因为,我真是太喜欢王爷了!”柳琬绣身形颤抖,摇摇欲坠。
“自从十六岁那年见到您凯旋的模样,我就...”
“不必说那些了,阴谋也好,喜欢也罢,本王并不在乎,”祁修远却不为所动,冷淡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府里确实需要女主人操持,况且太后很喜欢你,你若是想留下,本王也不会休了你,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再招惹世子,让府里鸡飞狗跳。”
“可是,妾身是真心的......”柳碗绣身体额抖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紧握着手中的手怕,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我问你,诚诚中的毒,是多年累积得来,你一直照顾他,府
里的事务也都是你来安排,那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祁修远怀疑的看着她,冷声道。
想到今天那个女人的提醒,内鬼或许就在王府!
“这、这,妾身不知道啊!就、就算给妾身一万个胆子,我我我,我也不敢给世子下毒啊!”柳琬绣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意识到,王爷这是在怀疑她!
她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了。
“哦?那样最好,若是让本王发现你有什么阴谋,本王就只能和太后请旨、和离了,”祁修远冷冷的警告一句,随后拂袖离去。
“王爷!”柳碗绣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就像被狂风吹过的稻草,无助和绝望的神情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她的手颤抖着往前,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对着王爷的背影无助哭泣。身体开始摇晃,就像被风吹动的柳枝,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直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向前倾去,跌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侧妃娘娘!”
她的亲信,也是陪嫁丫鬟红花,见此急忙带着下人们扑过来扶她。
“他怀疑我,在他眼里,我竟然如此不堪...”柳琬绣的眼神空洞,望着前方,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剩下
的只是一具空壳。
红花叹了口气,给她披上一件衣裳,“您这又是何苦呢?别伤了身子啊!这么久了,王爷还是不懂您的心,娘娘,奴婢真的是心疼您啊,要不咱还是放弃吧,别执着了,您看夜深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懂什么?我不会放弃的!我爱了他十年,十年!”柳琬绣气急,狠狠一巴掌扇在红花脸上,
红花从没见过主子这样生气,赶紧捂着脸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您一定能等到王爷回心转意的那天的...奴婢陪您等...”
“新人马上就进门了,可他连见都不肯见我,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怎么办?”侧妃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大厅里回荡,像是在敲打着无声的鼓点。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向她宣告着什么,那种疼痛,那种不安,如同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
“侧妃娘娘,反正世子的生母,已经被咱们的人斩草除根了,大不了,再杀一次。”红花低声安慰道,眼神闪过一抹厉色。
当初小世子刚被王爷找回来,她就心痛如刀绞,想到心爱之人竟然和别人生儿育女,仇恨让她双眼猩红,命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世子的生母,立刻杀了避免后
患!
“那个把儿子卖给人贩子的女人,也改死!她死有余辜!”柳琬绣咬了咬牙,“她勾引王爷、又狠心离去,被你推下山崖尸骨无存,那也是她活该!“
”您说的是,只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