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拿到,就算能知道点,也不会有这么详细。
唐次长依然有嫌疑,贺年没有因为何元华的话,认定唐次长无辜。
“都是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何元华无力点头,他身上滴着水,有晕倒时被泼在身上的水,还有他的汗水。
何元华非常清楚,他可以自己承认,但绝不不能把唐次长扯进来。
否则不仅他要死,连他的家人也要遭殃。
退一步说,只要他没有咬出唐次长,以后唐次长会善待他的家人,他的老婆孩子依然能有保障。
现在不为他自己,也要为家人考虑,他可有两个未成年的儿子。
“科长,我问他几个问题。”
楚凌云突然说道,贺年点点头,楚凌云走到何元华身边,轻声问道:“你
“一千大洋。”
“
“一千五百大洋,一开始都是给我大洋和金条,后来我要求他们换成美元,之后的情报都是按照美元来交易。”
何元华很老实,他不知道司马林的情况,如果司马林也招供的话,他的话要是对不上,还要吃苦头。
而他们每次的情报交易,都是他出面,唐次长从没有见过司马林,司马林虽然知道唐次长参与,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司马林只要不傻,会和他一样不把唐次长牵扯进来,让唐次长在外面帮他们周旋。
“上次情报什么时候交易的,卖了多少钱?”
楚凌云连续追问,何元华受刑之后脑袋有点迷糊,不假思索的回道:“上次是半个月前,卖了八千美元。”
八千美元,可不是小数,两万多法币了。
“钱呢?”
楚凌云突然问道,何元华猛的一愣,钱自然被他交给了唐次长,八千美元,唐次长拿了七千,而他只有一千。
唐次长卖出去的情报非常重要,而且很值钱,大头自然在他那,自己不过是跑腿辛苦费。
“钱被我存银行了。”何元华慌忙回道。
“哪个银行,什么时间存的。”楚凌云继续追问。
贺年则恍然,明白楚凌云为什么这么问。
前面询问情报交易和价格,不过是为了最后这个问题做铺垫,如果情报真的全是何元华卖的,那所得的钱自然在他那。
可若不是,那钱肯定要分给别人,若唐次长真有参与,他要分出去大头才对。
如此的话,钱的数目何元华便对不上。
特别是楚凌云问了时间和银行,很容易去核实何元华有没有去存过钱,存了多少钱,到时候就能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旗银行,我记不清什么时间存的了。”
何元华还在死撑,楚凌云则笑着说道:“你记不清没关系,我记得,半个月前你和司马林在金陵饭店见面后,
“之后你把钱给了你的小舅子,对了,是你外室的弟弟,让他拿着这笔钱扩充在镇江的醋厂规模,那家醋厂名义上是你小舅子的,但实际上属于你,我说的对不对?”
上次何元华和司马林见过面后,楚凌云就一直在监视他,他所做的一切楚凌云清清楚楚。
何元华张开嘴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对方竟然知道这么多,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所有的资产我们都清楚,那八千美元你根本没得到那么多,其他的钱去哪了?还需要我们继续对你用刑你才肯说是吗?”
楚凌云让医生离开,其他人又重新将何元华吊了起来,火盆再次拿来,看到那烧红的炭火,何元华立刻感到脚上火辣辣的疼痛。
“不,我说的都是实话,别……啊”
他的脚再次被强行按下,惨叫声取代了他的解释。
证实他在说谎后,楚凌云压根没和他客气,用了几次火盆之后,直接让人将他抬上电椅。
“凌云,现在的他吃的消吗?”
见楚凌云要用电椅,贺年急忙喊了声,何元华平日里养尊处优,刚才刑讯便晕过去了好几次,他的身体状态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电椅。
“科长,您放心,他死不了。”
楚凌云摇摇头,何元华是
楚凌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撑,幸好这次是人赃并获,若是没有证据,他真扛住了刑罚,恐怕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没有证据抓一个次长的秘书,还对其用了刑,唐次长敢把官司打到委员长那去。
电椅是什么,何元华并不清楚。
但很快他便明白,刚才承受的痛苦并不是他认为世界上最折磨的刑罚,电椅最小的电流便让他屎尿齐出,痛苦不堪。
“还不老实交代吗?”
关掉电椅,楚凌云忍着臭味问道,何元华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回道:“我说,我全说。”
电椅的折磨连专业的特工都承受不住,更不用说何元华了。
这次何元华没再有任何侥幸,老老实实交代出了一切。
四年前他的确开始卖情报给司马林,但一年之前,唐次长发现他倒卖情报后,没有举报更没有处罚他,而是自己参与了进来。
唐次长提供的情报,自然比他提供的情报价值高出了许多。
卖情报的所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