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心中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知道元嫆是故意强调两人的合
作关系。
“放心,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他摁下心中杂七杂八的思绪,轻声道。
他转身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
“太后着急对你动手,是因为你父亲和你大哥在交州做了一件大事。”
元嫆对原主的家人还是没什么感情,但她从叶景琰的语气中读到了欣慰。
再加以太后迫不及待动手,不难猜出忠伯候一定是忤逆了太后的意思,而且做的事情利于叶景琰收服民心。
“原来如此,那太后对臣妾动手,也合情合理。”
叶景琰抬眸,“你倒是看得很开。”
厌胜之罪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万一元嫆今天没有发现,被太后成功得手,他很难护住元嫆。
即便如此,也合情合理?
在他的注视中,元嫆唇角微微扬起。
“臣妾一直看得很开。”
叶景琰微微恍惚,他又想起当年迎娶元嫆那日。
他知道元嫆有心上人,所以没有去洞房花烛,睡的书房,如此过了一月,在太后的威压之下不得不和元嫆睡在一个房间。
登基后,他特意在元嫆的宫殿中凿出暗室,这样两人连共处一室都算不上了。
对此,元嫆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所以这就是看的很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