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麝粉不止会让女子不能生育,还会损害女子的身体。
作为叶景琰的暗卫,青栀和全广都知道叶景琰说自己不能生育的话都是假的,因此两人对花鸢往茶水中投红麝粉一事十分生气。
“娘娘,您莫生气,等她回来,奴婢替您教训她。”青栀说着将茶水倒进绿植。
“小小教训就好,我已经要将她调去别的地方。”元嫆道。
她并不是心软,只是不想因为教训花鸢就惊动后面的那条大蛇。
青栀应下,她有分寸。
半柱香的功夫后,花鸢笑吟吟地回来。
她方才去宁寿宫见了秋荷姑姑。
秋荷姑姑知道她给元美人投了红麝粉,哪怕后面知道她被调离明仁宫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给她一大笔银子。
她马上就是一等宫女,手里还有大把的银子,只需要等待二十五岁一到,就能出宫了。
越想,花鸢就越高兴,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经过的柱子后面站着青栀。
青栀手中捏着一张纸,里面原本是有药粉的,现在药粉悉数落在了花鸢的身上。
明仁宫的宫人是两人一间房,当初为了让青栀等人监督花鸢,元嫆特意让青字的宫女和花字的宫女搭配住在
一间,与花鸢同住的是青禾。
身为暗卫,在花鸢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青禾就醒了。
她特意等到花鸢收拾了一会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看了一眼。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青禾揉着眼睛问。
花鸢也没隐瞒,将元嫆要把她调走的事情直接说了。
她满心想着这些事情都要与她无关了,对青禾说说也无妨。
在她看来,青禾只是普通宫女,如果跟着元嫆,这辈子也只能是二等宫女,因此她自觉自己已经比青禾高一等,说话时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了些高傲的味道。
青禾听完没有说话,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羡慕?”花鸢误以为青禾的沉默是在嫉妒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那我教你一个法子。”
青禾顺势探耳朵,“什么法子?”
花鸢更得意了,“平时只有焕春侍奉在娘娘身边,咱们都是轮着来,你想让娘娘注意到你,就得多往娘娘跟前凑,可你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她说话时开始不停地挠身子,起初还能边挠边说话,可身上的痒感越来越明显,她不得不停止说话,专注挠痒。
青禾瞧出不对劲,“你是不是身上沾了跳
蚤?”
“不可能,娘娘又不养猫养狗,哪来的跳蚤...好痒啊。”花鸢挠痒的幅度增大。
青禾火速穿衣下床,“我去瞧瞧周太医和曾太医在不在,让他们来给你瞧一瞧。”
她并没有立刻去找两位太医,而是先将此事告诉了元嫆,由此知道是青栀下的毒。
一刻钟后,她带着周太医进房。
花鸢衣衫凌乱,双手还在不停地瘙痒,露出的手腕脚腕和脖颈全是鲜红的抓痕。
不知道她身上哪里挠破了,青禾瞧见花鸢的指尖有血。
“周太医,麻烦你先给她看病,娘娘要我们封锁明仁宫,正需要人手,我去帮忙。”青禾将周太医送到就要离开。
快要失去自我意志的花鸢听到‘封锁明仁宫’五个字瞬间清醒。
她跌跌撞撞地抓住青禾的胳膊,在青禾浅绿色的宫装上留下血痕。
“你说什么?娘娘要封锁明仁宫?为什么?”她双目通红,蓄着泪,那是因为身上又疼有痒造成的。
青禾事先得了元嫆的许可,解释道,“娘娘听说你身上的病症来的凶险,怕会传染人。”
花鸢嗬嗬地喘气,她也在想她身上是什么病。
她松开青禾,只要不是娘
娘发现她是太后的人就行,她以为娘娘封锁明仁宫是怕她跑出去。
青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出门径直先去回元嫆的话。
“好,你去盯着其他人,务必确保这个消息走不出明仁宫。”元嫆拈起一粒葡萄送入口中。
她对另外四个人也不放心。
青禾应声离开。
此时外面夜色浓厚,元嫆望着外面出身片刻,直到身边的青栀提醒。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青禾领周太医来之后,青栀将解药交给周太医,现在花鸢的毒已经被解了。
元嫆领着青禾走到下人的住处,周太医守着药箱远远地坐着,见到她来如释重负。
“娘娘,花鸢姑娘的病症已经安抚住了。”
周太医说话时没忍住看了一眼元嫆身后的青栀,他是真没想到娘娘身边竟然有精通医毒的人,还能为娘娘所用。
这件事也好解释,应该是陛下安排的。
“好,辛苦周太医,您去内殿瞧瞧赫赫吧。”元嫆还有事情要和周太医交代。
周太医颔首,拎着药箱起身离开。
青栀紧跟着他,只待他一出门,就将房门紧紧关闭。
气氛太过古怪,躺在床上装睡的花鸢
忍不住屏住呼吸,好仔细探听房内的脚步声。
这时,元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