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不再留情,招招致命。
元嫆招架他的同时不忘记住他的招式,毕竟能被太后瞧上的杀手组织一定有名气。
万一今日不能将四个银色面具斩杀,她必须得留一手,以防对方泄露她会武功的事。
四个银色面具并未注意到元嫆的小动作,四人交换眼神,默契地将自己的对手往其他方向带。
他们都发现了,四人的武功不比他们差,如果磨蹭下去,等狗皇帝的援军到了,他们只能和刚才那批黑衣人一样倒在血泊中。
况且...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和叶景琰四人分个高低。
“娘娘是铁了心要随狗皇帝了?”和元嫆交手的银色面具问。
元嫆没说话,心中默默推演银色面具接下来会出手的招式。
“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你不想让我活着离开,是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会武功吗?”银色面具沉溺在‘解密’中。
方才黑衣人和元嫆叶景琰交手的时候,他们四人都在暗处观察。
他看到了,元嫆一开始没有选择出手,后来看似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不得不加入战局,但他明白绝对不是这么肤浅的原因。
元嫆不再沉默,肯
定他的猜测,“你也很聪明,要不要离开你的组织,跟着我?”
她当然不是真要收银色面具,是想分散银色面具的注意力,方便找到破绽。
银色面具笑了,“那娘娘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眸中的笑意一点点冷下去,“即便我们四个都死在这里,但还有一开始离开的两个人知道你的秘密,他们会告诉天下人的。”
银色面具紧紧盯着元嫆,期待从元嫆脸上看到惊愕,绝望的神色,结果元嫆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说的很对,可惜,他们已经帮你去探路了。”
元嫆眸光骤然锋利,手中的短刀像是蝴蝶一样灵活地避开银色面具的格挡,深深地没入银色面具的腹部。
银色面具诧然。
元嫆没有停下,拔出短刀又用力地刺入他的要害。
看着银色面具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元嫆俯身掀开面具,是一张十分寻常的脸。
银色面具一时没有死绝,感受到元嫆在他身上翻找一阵,最后抽走他里衣上的腰牌。
他漫长无趣的人生冒出最后一个想法:他还是轻敌了。
......
元嫆回到四人分开的地方,正要根据踪迹去
找人,发现全胜和全广也回来了。
“娘娘,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被我除掉了。”全广见到元嫆第一句就是先说要紧事。
元嫆赞赏地点点头,没说她也悄悄给那两人下毒的事情。
抛开全广的老东家是叶景琰这件事,全广当真是她的好帮手。
全胜的心都在叶景琰身上,“陛下怎么还没有回来?这四人武功差池不该这么大,陛下应当比我们更早回来才对。”
说话间,他环顾四周,仍是没有看到叶景琰。
“他们是冲着陛下来的,怕是有后手。”元嫆冷静分析,“咱们分开找。”
她不担心,因为叶景琰在正文中还有戏份,肯定不会死那么早,中埋伏顶多有点皮外伤罢了。
但当她看到叶景琰时,发现她想的太美好了。
她是在河中看到的叶景琰,彼时叶景琰狼狈不堪地双手抱着一根浮木,一个水浪过来,叶景琰险些被拍在水下。
看来是中了迷药或者毒药。
她离叶景琰所在的河还有一段距离,为了尽快救到叶景琰,她飞快地估算了最佳位置,朝其奔去。
在她快抵达河边时,一支冷箭破风而来,险些伤到她的小腿。
她扭头看向冷
箭来的方向,是密林,根本看不到人影。
看来对方在确定叶景琰嗝屁之前不会离开,她营救叶景琰的难度也增加了。
河中的叶景琰也看到了一切,他想告诉元嫆不用来救他。
即便元嫆可以避开对方的冷箭和攻击,一个姑娘家怎么把一个大男人从水中捞起来。
他现在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会拖累元嫆。
元嫆已经脱身,全胜和全广应该也快了,而且在他发现自己中毒的那一刻,也向其他暗卫释放信号。
可这些话他现在没有办法告诉元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嫆离他越来越近。
他好冷好困...闭上眼睛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站在墙角,羡慕地望着偏殿里的母后和弟弟...好羡慕...
元嫆此时已经靠近岸边,对叶景琰的状态也看的更加直观。
“抓紧别松手!”她大声吆喝。
在跑过来的过程中,她已经看清前面的地势——是一个断崖瀑布。
如果叶景琰此时晕死过去,迎接他的绝不是什么皮外伤。
河中心的叶景琰好像是听到她的声音,她看到叶景琰的脑袋微微抬起来,抱着浮木的手好像紧了一些。
狗皇帝挺听话,元
嫆在心中默默道,只是此时的‘狗皇帝’称谓不再带有个人的负面情绪。
藏在暗处的敌人坐不住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