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舒犹豫许久,坐起身环视着四周,忽然看到了什么,她眼眸骤亮。
有办法了。
——
院子里,吴姨给人打着电话。
电话里传来裴奶奶的声音,“都安排妥当了吧?”
“都按照您的话安排好了,大少爷卧室里只有一床被子,温度也很低……”吴姨点头,汇报着。
裴奶奶满意了,“禾舒那丫头面硬心软,说不定会同意和裴晏睡一张床了,孤男寡女,难免会擦枪走火……”
就算不同意也没事,她孙子身体硬朗,冻一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姨无奈地笑了笑,“老夫人您也不怕大少爷生气。”
“生什么气?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裴奶奶回答得理直气壮,“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对禾舒和别人很不同。”
说着,裴奶奶想起晚宴后,裴晏和自己说的话。
她哼了一声,“他怕禾舒被那些人欺负,故意弄出一些‘吻痕让人误会他俩感情好,裴晏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么体贴细心过?”
“只不过他太蠢了,意识不到自己对禾舒有想法。”
在看到江禾舒脖颈上的痕迹时,裴奶奶很激动兴奋。
她以为裴晏和江禾舒已经假戏真做了,谁知裴晏告诉她江禾舒脖子上的不是吻痕,而是他掐的。
这叫裴奶奶非常失望,不过没多久,她就调整好了心态。
就算是没成也没事,时间还长着呢,她不着急。
嘴里说着不着急,没过几分钟,裴奶奶就想出了今晚让裴晏和江禾舒近距离接触的完整计划。
凭借裴奶奶看了无数本总裁小说的经验,今天江禾舒跟孙子肯定会发生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裴奶奶自信满满,说:“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吴姨正要点头,抬头无意看到什么,吓得身形一颤。
二楼的主卧窗户那里,怎么有一个人形的黑影?
等过了会儿,吴姨看着空空的窗户,猛地拍了一把大腿。
“坏了,老夫人,大少爷和大少夫人把窗帘摘掉了。”
裴奶奶:“??”
主卧内——
江禾舒和裴晏一起把窗帘叠起来,递给裴晏。
虽然窗帘比起被子触感、舒适度差了很多,但至少不用怕被冻感冒。
至于是否干净这个问题,江禾舒今天闲聊时听佣人说床单被褥以及窗帘都是两天一换洗,很干净。
干净又保暖,不用都浪费。
裴晏眉头微蹙,但为了不被冻感冒,他还是放下了洁癖和嫌弃。
江禾舒回到床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忽略掉穿着浴衣的不适,很快就睡着了。
而裴晏,躺在沙发上,窗帘给了他一些温暖。
他看着身上的灰色的窗帘布,感到好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盖这种简陋的东西。
这一切,都要‘谢谢他亲爱的奶奶。
裴晏侧目瞥了一眼大床的方向,唇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也要谢谢江禾舒,不然,他今晚就要挨冻了。
想起刚刚江禾舒眸中闪烁着细碎明亮的光芒看着自己,说:“我有办法不让你受冻。”的画面。
裴晏心口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事情。
自己围着浴巾从盥洗室出来,江禾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故意逗她,在她脖颈上掐出几块红色又暧昧的痕迹,她吃痛,发出那声让人背脊一紧的痛呼。
还有,她穿着黑色睡衣,姣好漂亮的身材……
黑暗中,男人呼吸似重了几分,喉结飞速滚动。
……
一夜无梦,第二日江禾舒醒来,精神抖擞。
抬眼,沙发上已经没了裴晏的身影,江禾舒也没在意,换了件衣服,敲了敲盥洗室的门。
为了避免出现昨天的尴尬,还是敲门为妙。
许久都没听到人开口,江禾舒才打开门走进去。
她洗把脸,仰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她皮肤很白,导致脖颈上那几点红痕格外的刺眼夺目。
昨天江禾舒就发现了,这些痕迹很眼熟,时隔一夜再次看到,更加熟悉了。
江禾舒扯了扯唇,笑容却充满了讽刺和嫌恶。
之前,她脖颈和胳膊和小腿就会出现这样的‘吻痕,当时还以为是和顾璟发生了关系,事实上呢?
顾璟根本没碰她,甚至那些痕迹都不知道是谁给她掐出来的,而她的胳膊、腿会酸疼,也不是因为*生活,而是被掐得疼。
只要想到自己喝下他们加了药的东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顾璟和江夏夏不知廉耻地在自己旁边乱搞,江禾舒就忍不住反胃想吐。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在听说顾璟这几年都没碰过自己后,江禾舒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和其他女人共享脏男人的爱好。
至于几年前她怀孕并生下顾璟孩子的事情,江禾舒选择性地忽略掉孩子的生父。
否则,江禾舒怕自己恶心到吃不下饭菜。
正想着,她的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