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二次来,都免不了被眼前的美景震撼,这是一种奢靡到极致的病态美。
连自诩见多识广的柴简也被震住了,见惯了工业时代的奇迹,对这种用人力堆砌而成的奇观,柴简一时也找不出话讲。
所谓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艮岳之美,也是艮岳之殇,金军破城之后,艮岳遭遇一如东京都城,繁华落去,不过一片狼藉。
而后徽宗花费无数人力物力运来的太湖石也被守城士兵当作炮弹打了出去,最后在后世各个园林之间流转。
柴简记得他所读的中学门口便有一块太湖石,相传就是艮岳遗石。
正当柴简感怀之时,徽宗的御驾也抵达了艮岳,百官随即高呼“万岁”,行稽首礼。
徽宗回礼后,便让内侍高喊“平身”,紧接着便是入座。
宴席沿景龙江摆开,徽宗与皇后居于江上廊桥,靠近廊桥左侧的位置则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座位,之后沿品级依次坐下,柴简这种从五品的寄禄官自然是位居末席,离徽宗相去了一里地,连徽宗的人影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