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萧燕容听到柴简要和林灵素斗法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自己这位夫君平日里是最不信鬼神之事的,怎么突然又要在皇帝面前与人斗法。
“官人还会法术?”慕容英也很是吃惊。
“不会!”柴简很是爽快的回答道。
萧燕容有些不爽的看了慕容英一眼,这慕容英还未过门就这么称呼柴简,让她心里满是疙瘩。
“那当家准备如何应对?”扈三娘随即满脸关心的问道。
“我不会,他也不会,这世上就没法术!若有法术,这个世界不会是这个样子!”柴简很轻易的就下了判断。
呼风唤雨是何等本事,他是不信真有人会的。
只要想想天气在农业和军事上的重要影响,若真存在修炼之法能让人呼风唤雨,那修成这法门的人不被人当成神仙供起来才怪。
“可若不会法术,那道士怎么敢在官家面前夸下海口?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萧燕容对柴简的担忧很快就压倒对慕容英的不爽。
“欺君算什么,这朝中大臣没欺过君的才稀罕,关键不被发现就是了!”欺君固然是大罪,但对于官僚来说,欺上瞒下是他们立身的本事。
“依我之见,那个
林灵素无非就是会些观天象的本事罢了,从他提出比斗在三日后进行便可看出端倪!”慕容英顺着柴简的思路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柴简点了点头,“有理!只是仅凭天象恐怕判断不了准吧,他一定还有别的手段!”
“用不用我去打探一番?”武松有些跃跃欲试的说道。
柴简摇了摇头,“那林灵素住在大内,那里守卫森严,高手众多,二郎还是不要冒险了。”
“我觉得柴当家你可能是把对方想的太厉害了。”梁红玉突然插嘴说道。
“哦?怎么说?”听到一直闷不做声的梁红玉突然发言,柴简随即眼睛一亮。
“这求雨都是要开坛做法的,这做法仪式往往会持续很久,我见过一些道士和尚求雨,念经祈福上几天不是罕事,因此他不需要算的太准,只要抢在下雨前开坛做法便是了!”梁红玉跟随父兄征战过许多地方,因而见多识广一些。
柴简仔细思考一番,发现还真是这样,不管林灵素做法几日,只要到时候雨下来了,他就可以说是自己求来的,除非他推算日期错的离谱。
但眼下已经开春,春季多有小雨,他就是乱蒙,估计都能蒙对。
柴简想到这里顺势一拍大腿,“既然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那这次斗法我便赢定了!二郎、三娘、红玉、老七此番就得麻烦你们了!”
“柴大哥尽管吩咐,武松定不负所托!”武松听到点了自己的名,连忙挺起胸脯表态。
其余三人也向柴简投来坚定的目光。
也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柴简要和元妙先生林灵素斗法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东京。
这林灵素虽然没有国师之名,但却有国师之实,平日里就算那些身着紫袍的官员见了林灵素也要避让一番,如今却有人敢于挑战他,如何不让人激动。
而《汴梁旬报》也趁热打铁,整了一个版面来报道此事,从二人过往经历到近期表现,弄了个全面盘点,更把这场比斗炒的火热。
而东京城的各个地下赌庄也很快开出了盘口,百姓们更是议论的热火朝天。
“依我之见还是元妙先生占的上风,毕竟修道多年,这神霄派精善雷法,想来呼风唤雨的本事也是有的!”一间酒楼内一名对道法颇有研究的中年人对身边人侃侃而谈道。
但他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人出言反对:“我看不然,那柴大官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既然
敢提出挑战定然也有所倚仗,你看他这般有钱,说不定就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胡扯!这是比法术又不是比挣钱,那柴简才多大年纪,就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道行也远不及元妙先生啊!”
“大缪!修行讲究的是财侣法地,又不是只比年岁,依你的看法,这天下道法最高深的怕不是池塘里的王八!”
“那元妙先生受的是官家供奉,怎么又少得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争论被距离丈许的邻桌听的清清楚楚。
而邻桌坐的几人正是前几天拜访过柴简的宋江一伙。
“林教头曾在这东京任职,可曾知道这位元妙先生?”宋江向旁边喝着闷酒的林冲请教道。
林冲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回道:“只听过名声,未曾见过,我这个禁军教头在对方眼里,恐怕还不如一只蝼蚁!”
“什么神神鬼鬼的!依我说都吃不住我一斧头,那个柴大官人也是,明明答应了我们事情,此番又去和人斗法,我们还要在东京待多久?”李逵很是不爽的说道。
本来宋江是不准备带李逵来的,怕他莽撞的性子惹事,,但李逵偏又偷偷跟来了,因此到了东京以后,就不许李逵
出房门。
本来想来东京涨涨见识的李逵,这下是待得是无比闷气,这会儿只想快些完事,好回到梁山继续逍遥快活。
“休要呱噪!柴大夫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见天颜是何等大事,自然要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