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军人马便正式会面,随着金人一举冲锋,宋人也都蜂拥而来。
金人前锋布局以硬军为主,士兵多以持有刀枪,虽说勇猛万分,可是宋国兵器先进,前锋士兵多以全身被铠甲覆盖,故而很快金军便落入下风。
远观局势的完颜宗翰却并不气馁,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他从不是莽撞之人。
沙场上刀剑无眼,战士们都凭勇敢奋力厮杀,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压力以及受到的屈辱对待。
可是熟读兵法的韩世忠却觉得局势有些不对劲,他凝眉望着远处,有些心不在焉。
“金军骑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如今金军前锋有所不敌,为何骑兵却无踪迹?”韩世忠沉吟道,“莫非这是敌人的奸邪伎俩?”
韩世忠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准备制止军队继续追击。
可是有人却淡定的解释道,“必定是对方对辽国地势不够了解,那帮骑兵不敢冒昧上前,毕竟尔等十分珍重骑兵,他们无非是树立威严,根本不敢真的开战。”
种师道听闻手下部将所言,摇摆不定。
韩世忠见状便骑着一匹马冲了过去,与在前锋厮杀的士兵们共同抵御金军
。
除了韩世忠率领的部分小队没有乘胜追击,其余士兵都以为金军不敌,故而继续追击。
谁曾想待金军撤回城墙后竟分成两侧,一群手持流星锤的硬军接踵而来,他们依旧凶残无比,战场的局势瞬间扭转。
宋军即便是有手持盾牌之人,可面对敌人的流星锤依旧脆弱不堪。韩世忠眼睁睁的看着士兵们被金军的流星锤砸烂脑袋,却也只能愤怒撤退。
他十分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看法,否则也不会中了金人的奸邪伎俩。
宋军元气大伤,还没等恢复过来,只见漫天的弓箭扑天盖地的而来,士兵们哪里还有斗志,他们甚至都没有盾牌躲避,只能四处逃亡。
种师道识出那刺入宋军士兵身体的正是自己当初亲手送出去的神臂弩。
金军有了神臂弩弩可谓是战无不胜,十分勇猛。
种师道只能紧急撤退,可是散乱的兵马更难聚集起来,大多宋军士兵都死在了敌人的刀刃之中。
城墙上,完颜宗翰看着溃兵而逃的宋军十分高兴,他当即下令骑兵出动,直接绞杀战场上苟延残喘的宋军。
“宋人还以为我金军只知道用骑兵冲锋,殊
不知我骑兵还有另外的用处。”
娄室不禁笑道。
惯用的伎俩容易被人特意针对,只有在战场上出其不意,方能百战不殆。
完颜宗翰此战也正式宣布金军占领了燕京城,似乎辽国归属宋国是个天大的笑话。
金军骑兵的马蹄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宋人此刻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这场战斗最终还是以金军的胜利而告终,这给宋国带来了莫大的耻辱。
种师道知道无力回天,只能打道回府。
而且种师道几乎失去了与童贯的联络,包括徽宗也是如此,童贯好像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一般。
当吃了败仗的宋军回到久别的东京城时,他们迎来的竟是百姓的唾弃。
宋军士兵们颓废的走在街道上,他们手里的旗帜破败不堪,好像在陈述着他们凄惨而又悲壮的经历。
种师道的头发也有些花白,巨大的失败与耻辱让他深感羞愧,甚至无颜再见东京父老。
士兵们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的衣衫,面色憔悴而又苍白,他们踉踉跄跄的行走,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当败军穿过紫阁街道时,垂头丧气的士兵面对东京城内的繁华并没有喜悦
,反倒是忧心忡忡。
柴简坐在酒楼二层靠窗户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宋军凝眉不语。
“听说童太尉失踪不见了,朝廷内外也乱的很。”武松开口道。
“吃了败仗也是情理之中,总要为自己的懦弱付出惨重代价,这只是开始罢了。”
柴简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徽宗的步步妥协,最后导致了靖康之耻。
柴简时常在想,分明当初的宋国国力昌盛,为何要以求和这种姿态面对金兵。
若是宋国在绝顶昌盛时期打压金军,那么靖康之耻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徽宗的软弱无能,这是柴简无论如何都难以改变的。更有甚者,朝廷内外宦官参政,勾结大臣,奸臣祸害,这样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如何能够长远?
衰落不过是历史必然罢了!
武松不知柴简口中的开始是什么意思,只是颇为惋惜的说道,“这次金国可是重重的打了我们的脸面。”
柴简点头允诺,他认可武松的看法。
种师道吃了败仗,徽宗气急败坏,当即将其关入大牢等候发落,任由谁替种师道来解,徽宗也一并不与理会。
老太监梁师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趁朝廷内忧外患,缺乏人才之际,暗中勾结。
只要四海之内,但凡是给足银两的人,梁师成都会苦口婆心的在徽宗面前抬举。
徽宗正愁朝廷内外没有中用的将领与官员,因而直接任命。
此举一出,东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