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正摇了摇头,叹气哀痛道,“那狗贼简直不是人,只怕此次前来是为天锡帝出气罢了!”
柴简见萧文正如此悲痛,也不好继续追问,只道,“岳丈可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还请一并带好。”
“这是为何?”萧文正彻底懵了,很是不解。
“准备跑路!”柴简沉吟道,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漆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萧文正当即说道,“跑路?那节度使该如何呢?”
事到如今,萧文正还在为耶律大石所担忧,可是殊不知,如今的局势,怕是耶律大石也要遭殃。
柴简一边解释一边吩咐下人将自己的行囊尽数取来,又命令道,“不管你家大人如何与枢密使交谈,此刻府里所有人一切听我的安排,所有人提着灯笼守在墙下,不可落下任何一处漆黑的地方,让那贼人有机可乘,一但有贼人摸着黑进来,你们且胡乱一通砍就是了,朝廷命官住宅,若是遭了贼人不用禀告陛下直接杀也是成的,另外再去寻四匹快马牵来。”
下人懵懵懂懂,可是看柴简如此有气魄,竟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不过一会儿,只听见四处传来斗殴声,紧接着几个家丁急切
的牵着马匹而来,马匹上分别搁置着行囊。
“大人所言甚是不错,我家大人在外交谈的空档,的确是有贼人摸黑闯了进来,不过七七八八皆被府里的伙计们砍了。”
家丁稳了稳气息,着急的述说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萧文正还没来得及夸赞柴简料事如神,只见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男人提着一把大砍刀直冲特的面门而来。
好在钱老七眼疾手快,提起桌上的酒砸了过去,那贼人顿时感到眼睛火辣辣的疼,捂着眼睛踉踉跄跄的原地行走,钱老七抓住机会夺过大刀便取了对方性命。
周围的下人见状顿时警觉起来,直说,“各位且逃难去,这里交给我们便是。”
柴简只见那下人说罢便从从钱老七手里取过大刀朝着墙角而去,这般勇敢倒是柴简不曾想到的。
耶律大石对待军中将士很是不错,即便是那些身负重伤,亦或者是因战落下残疾的士兵,他也会动用自己的权利给对方谋求一个相对轻快的差事。
所以耶律大石的府里有很多下人曾是军中的士兵,他们有胆量且对耶律大石感激万分。
“快走!”
待柴简回过神来,只见萧文正还在发呆,他立刻
叫几人骑上马匹朝着外面而去。
殊不知远在府门外与萧奉先交涉的耶律大石还不知府宅内的情况,直到下人慌张来报,耶律大石的脸色才沉了下来。
“我敬重你是枢密使,可是即便如此,没了陛下的命令,你也没有权利对我的府宅进行搜查吧!更没有权利命人持刀剑杀我的客人。”耶律大石震怒万分。
却不想萧奉先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止是你的客人,今日无论是谁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随着萧奉先一声命令,只见原本客客气气的官兵尽数拿起武器,他们发疯一般朝着府里涌了进去,很快就同府宅内的一干家丁打斗起来。
“我知道你手握兵权,可是现如今这里被我封的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只怕你的士兵也并不知道你遇难的消息,即便他们知道了,恐怕你早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萧奉先笑的极度阴险。
原本他想先解决掉萧文正那个杂碎,在彻底杀掉耶律大石,不过计划有变也无妨,今日所有人都逃不出去他的手掌。
而且萧奉先拟了假命令,说是天锡帝体恤百姓,今夜让所有人一并吃喝玩乐,放松一日。
起初耶律大石手底
下的将士自然不信,可是直到萧奉先买通了耶律大石身侧一个亲信,假装模仿了耶律大石的字迹并且假传了命令后,那帮士兵还天真的以为皇帝体恤他们,纷纷喝酒吃肉,早就将危险抛之脑后。
所以萧奉先并不担忧,在他看来即便是耶律大石侥幸逃脱,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将手底下的士兵聚集起来,到时候耶律大石依旧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由萧奉先宰割。
耶律大石恼羞成怒,可是悔之晚矣,只好提刀与敌人厮杀起来,他到底是一枚硬汉,没过一会儿功夫,脚底下便堆积满了尸体。
可是敌人的火力太猛烈,耶律大石一个人根本无法应对,只好撤退回到府中。
下人们还在苦苦对抗,不过敌人装备优良,且富有作战经验,更别说对方人数颇多,府内不过是些老弱病残,被敌军攻破防线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耶律大石正在思索如何逃出生天,只见柴简几人骑着快马匆匆而来。
“看来路已经被堵死了。”柴简沉吟道。
“各位放心,我便是豁出这条老命来,也要将各位平安护送出去。”耶律大石回道。
只见他当即挑选了几个健壮的下人,
又命每个人手里准备一个家伙,哪怕是一根木棒,但凡是能够用的,都物尽极用。
耶律大石同一帮下人交谈了几句,只见那些下人个个斗志昂扬,精神抖擞,大有将生死抛之脑后的英雄气概。
柴简见状,心里万分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