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锡帝只想为自己证名,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对于他这个将死之人倒不是很重要了。
“如今难办的还有天祚帝,支持他威望的声音竟越来越高,微臣觉得甚是奇怪。”萧奉先说道。
原本耶律延禧已不足为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筹码罢了。可是谁曾想,那厮在这种节骨眼下还能挑出事端来。
萧奉先每每想起此事,心里万分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借宋国皇帝的手杀掉他了,现如今也不至于被他反咬一口。”
天锡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支持的呼声高了些,那些老臣无非是仰仗着他,希望能够重新夺回往日的尊荣罢了,有什么忠心之人,不过是一群为了自己利益到处巴结的疯狗罢了!”
天锡帝此言并非危言耸听,事实正如他叙述那般,在耶律延禧的残酷统治下,朝廷文武百官早就怨声载道了。
萧奉先的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垂死挣扎罢了!陛下且交给我处置。不出三日,支持天祚帝的呼声必将消失。”
天锡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甩了甩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且下去着手操办吧,朕的身子多有不适
,也该休息了。”
萧奉先拱手行礼,遂而告别。
殊不知,天锡帝看向他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自顾自呢喃道,“朝廷内外皆知你的权利盛大,我更像是一个空壳皇帝,待你彻底除掉耶律延禧,朕也要开始除掉你了!”
坏事都由萧奉先来做,耶律淳只需要当个笨蛋皇帝乖乖躲在后面,什么风浪都由萧奉先来承担,等到有一日耶律淳死去,他的子孙也会被那帮大臣扶持在帝位之上。
没过多久,上京临潢府便被一股危险气息笼罩。
耶律延禧口头承诺了秦桧之后,并未做出相应的回报,他回到辽国没多久便暴露出了本性。
耶律延禧最爱打猎,他甚至让那帮老臣专程建设了一个打猎场,只为满足自己。
除此之外,耶律延禧还做了很多荒唐事情来,虽说一帮老臣也是愤怒万分,可到底他们还要仰仗耶律延禧拿回官职,故而也就隐忍不发。
这日耶律延禧在打猎场上玩的正兴起,一名士兵来报,说是收到了天锡帝的书信。
耶律延禧甚至都没有抬眼,他手持弯弓紧紧的盯着远处的猎物,沉吟道,“大声念出来!”
跟在耶律延禧
身后的一帮老臣皆不敢出言劝诫,只是任由耶律延禧这般胡闹。
“这是天锡帝送来的密信,说是要陛下亲自查看!”士兵有些为难的说道。
只见耶律延禧的弓箭调转方向对准了士兵,他面色阴沉,讥讽道,“你这样听他的话,干脆替他做事去!”
士兵瞬间瘫软在地上,他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颤抖,连忙求饶起来,可是耶律延禧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射杀。
士兵最终倒在了血泊里,不甘的瞪着那双眸子。耶律延禧不但没有负罪感,还大声笑了起来。
他随即又将弓箭对准一个大臣,命令道,“念信!”
大臣手忙脚乱的从满地的血泊里拿过书信,声音颤抖的读了出来,可是书信的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不已。
天锡帝出言威胁,若是耶律延禧放弃帝位,他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可若是耶律延禧不肯,那天锡帝就要杀掉郑皇后母子。
念信的大臣连忙跪地叩首,口里还念念有词,“荒唐!真是荒唐!这等逆贼如何能够当皇帝,应该尽快将他除掉才是。”
大臣的一番话让耶律延禧很是享用,他冷眼望着大臣,“你说的是
真心话?”
“自然是,那个逆贼名不正言不顺,必定遭受百姓唾弃。”大臣惊恐不安。
谁曾想受到天锡帝威胁的当事人却仰天长啸道,“朕是皇帝,岂能让他这样的逆贼威胁,回信就说随便他如何处置!”
显然大臣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毕竟耶律延禧的儿子,也就是辽国的太子如今成了耶律淳的人质,可是偏偏耶律延禧毫不关心。
“快去,还愣着干嘛,快去回信!”
耶律延禧见那大臣不为所动,连踹带踢的说着。大臣可谓是丢尽了脸面,却还是奉承着。
耶律延禧随即又骑着马匹奔赴在打猎场上,他早就将郑皇后母子遇难的事情抛之脑后。
一帮大臣恨铁不成钢的感慨,“任是谁做了皇帝,大辽只怕都无力回天了!”
原本萧奉先已经准备对拥护耶律延禧的那帮大臣动手了,可是却不想一时间天锡帝以郑皇后母子为筹码威胁天祚帝的消息满天飞。
他也不便在这种谣言四起的情况下动手,毕竟此刻有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萧奉先只能静静等候,毕竟这种局势稍有差池,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话说耶律延禧做出
的荒唐事,不止是大臣,就连同耶律淳得到消息也着实惊了一跳,他一遍遍的问着宫人,“你可听清楚了,他确实这般回话?”
“属下不敢有所欺瞒,句句为实!”宫人回应。
耶律淳彻底蒙了,“为子女计谋乃是父母责任,他怎么这般心狠。”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