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假意震惊万分,后又俯身低语道,“我倒是知道一个神医,听说专治此类杂症,不如丞相去瞧瞧?”
都是坐拥三妻四妾的男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过于直白。
蔡京顿时领悟,那双宛若枯井般的眸子亮了又亮,他满怀希冀的说道,“还请柴大夫明示。”
柴简望了望四周,故作神秘道,“现如今也不好具体告知,待哪日我派下人亲自送信于贵府,如何?”
“还是柴大夫考虑周到,若是事成,我断然会谨记你的相助。”蔡京很是难以的回应。
柴简心里却觉得面前之人装模作样,若非自己见识过对方的真实面貌,只怕被蔡京骗了去。
蔡京身体不适,出了宫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临别时还不忘多番嘱托柴简莫要忘了那要紧的事情,柴简也是很爽快的一一应答。
……
废弃破旧的柴房里,一个男人被捆绑在柱子上,他唇瓣干裂,脸色惨白,眼睛半虚掩着,脑袋随意的耷拉着,乍一看就像是一具死尸。
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上面沾染着血迹,他身上还有许多狰狞而又恐怖的疤痕,新旧伤口,交叠,宛若一条条长虫
一般。
钱老七拿起沾着辣椒水的鞭子直接甩了过去,疼痛感几乎将万术的身体撕裂,他龇牙咧嘴的哀叹了一声,却也没什么力气挣扎。
柴简一直都没有杀掉太学生万术,反倒是将其关押起来百般折磨。
柴简的原则很简单:动他可以,不能动他的女人!不然面对的将会是比死更痛苦的活着。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太学生万术一定会投掷千金购买一颗,他是真心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昏了头做出此等事情。
“我家大人有事问你,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像是个死鬼一样让我家大人看了糟心。”
钱老七恶狠狠的剜了万术一眼,吓的万术惶恐不已。
只是太学生万术被折磨的厉害,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回话,只是拼尽全力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柴简便进来了,他依旧玉树临风,得意至极,可是分明他浑身遍布书生的气息,那双幽暗的眼眸却炯炯有神,光是瞧上一眼,就让人觉得生畏。
太学生万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竖起来耳朵仔细的听着。
“有个活命的事情你要不要做?”柴简的声音冰凉。
钱老七搬来一张赤色
梨花木圈椅,他恭恭敬敬的将柴简迎上座。
听说活命二字,太学生万术使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他的眸子猩红,却无精打采。太学生万术看清楚眼前端坐着的的确是柴简,心里略有震惊,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你小子没吃饭啊?不会说话?”
钱老七又甩了一鞭子,疼的太学生万术差点昏了过去。鬼知道,他是真的没吃饭没力气没法说话啊!
不过好在柴简及时制止了暴怒的钱老七,才勉强让太学生万术吊着一口气。
“很好!”
柴简半挑着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太学生万术,他的目光很是犀利。
“听闻苏氏作为当家主母,明里暗里都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家里的妖艳侍女都被她找借口打发了出去,还害死了好几条人命,我想此事你是知道的。”
柴简说这话时若有所思的瞧着太学生万术,他当初还觉得奇怪,不过是一个远方亲戚,苏氏何必如此扶持,还动用人脉关系将其送进国子监。
后来当柴简细细调查时才发现其中另有渊源,太学生万术看似与苏氏八竿子打不着,因此苏氏背地里行恶没少利用万术。
比
如处理那些侍女后事和尸体的事情,一并都是太学生处理的。
苏氏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东窗事发,她完全可以给太学生万术几笔银两让其远走他乡,再给对方几笔银两。
只是可以苏氏与太学生万术之间无论是合作关系,还是两人行的罪恶行径,无一不被柴简知晓。
果然太学生万术闻言,眼皮微抬,满脸震惊之色,他确实低估了柴简的能力。
“我需要你办一件事!去找苏氏,以此事威胁她要几笔银两,将他约到城外一处偏远院子。”
柴简的口气突然阴冷起来,“事成以后,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如何?”
太学生万术原本是不抱有活命的机会,如今听闻,只觉得喜从中来,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即允诺起来。
“柴大夫放心……我……定会……做好……”
太学生万术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的嗓音格外难听。糙汉钱老七都止不住投来嫌弃神色,仿佛是嘴里吞了苍蝇一般作呕。
自那日以后,钱老七时常送来补气血的药品,且精心照看着太学生万术,没过几日他便活蹦乱跳起来,除了身上狰狞的疤痕,好似一切都从未
发生。
不过伤势好的差不多,太学生万术也要行事。
他是断然不敢欺瞒柴简的,太学生万术知道柴简的厉害,他只想完美完成这件事带着银两远走他乡。
原本苏氏是不肯见太学生万术的,甚至派人将其赶走,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