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夫,我今日登门拜访,有三个目的。”宋江心直口快,连声说道:“其一:军师已将事情经过如数告知于我,柴大夫多次救我们于危难之际,此等雪中送炭的情义,我甚是感激!”
宋江说这话时真心实意,随他话落,宋江身后黑压压一片人烟纷纷拱手道谢。
“多谢柴大夫!”众人齐声道。
“我本就不求回报,各位无需挂在心上!”
柴简莫名其妙的体会了一把当皇帝的瘾,那种被所有人敬仰的感觉甚是微妙。
“其二:我已看破皇帝的嘴脸,也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将会给弟兄们带来毁灭性灾难,故而不想一错再错,可是一入朝廷宛若踏入泥潭,凭借我的力量,想要全身而退甚是困难,还请柴大夫能够再次相助。”宋江认真道,他低垂着头,一副求人的姿态,可是那脊背又高高的挺着。
柴简早就有所预料,梁山好汉在东京城无以为靠,他们能够想到的唯一退路便是自己了。
“那是自然!”柴简爽快应答。
宋江显然没有想到柴简答应的如此痛快,心里不禁百感交集,他随即出口道:“其三:我想投奔柴大夫,我知
道柴大夫在这东京城内有意遮掩自己的光辉,虽说我等不明所以,可是经过此事,我甚是觉得柴大夫值得我们一众弟兄托付。”
昨夜吴用与宋江促膝长谈,二人回想起经历的种种事迹,不但幡然醒悟看清了宋徽宗的嘴脸,明白了朝廷的腐败无可救药,更是发觉柴简此人深藏不露。
要说柴简无欲无求,只不过想当个小官振兴家风,给祖宗添光,可是偏偏他从事商业,以商业为纽带,以上帝视觉纵横整个局面,又以金钱为筹码,暗中操控事情走向,甚至招揽人才,发明炸药等武器,以及改造耕地工具,改善百姓生活条件……可见他的野心又不止眼前安乐平稳的生活。
可要说柴简所做无非是在这乱世里站稳脚步,故而为了维持生计而趋炎附势,在夹缝里生存,他又偏偏不是那种做事没有底线,只顾及吹捧皇帝,谄媚进言,巴结权贵的奸臣,他看似仰仗梁师成、蔡京逢人,实际上却并未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反倒是遇到战乱以及灾荒时,柴简自掏腰包,施粥济民,可见他心怀天下,为人刚正不阿,没有被权贵、财富迷惑了双
眼。
且不说柴简千里救岳丈,百般献计给梁山好汉,又在燕京城一战提前为梁山好汉安排了退了,可见他的心思沉稳,做事谨慎,为人十分看重义气,讲究道义。
所以二人经过层层剖析,认为投奔柴简是最好的去处,因此宋江才摆出如此大的阵势来投奔柴简。
柴简听了宋江这番诚恳言辞,面色镇定,心里却有些狂喜,梁山好汉个个都是人才,能够招揽如此精干部下,实在是他的运气。
不过柴简并未立刻声张,他忽略了宋江的问题,反倒是热情说道:“各位好汉为施工付出不少心血,可是却被监工克扣报酬,这些时日当真过得憋屈,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只求各位好汉能够赏我席面,今日上座尽情把酒言欢,吃饱喝足。”
宋江与吴用二人皆愣神在原地,这种被忽略的感受的确是有些难受。
梁山好汉闻言,纷纷面露喜色,空中弥漫的菜肴芳香让他们心之向往,可是宋江没允诺,众人也不敢坏了规矩,纷纷站在原地抬头瞭望,那一双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宋江眉头微皱,正要追问,却被吴用抢先一步。
吴用恭敬
说道:“多谢柴大夫如此体恤我们,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还请上座!”柴简笑道。
宋江也不好继续僵持,他眼神里虽是不解,却还是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吩咐各位好汉上座。
“我为二位另外置办了席面,还请二人随我来。”柴简依旧面带柔和笑容,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
此刻反倒是宋江横眉竖眼,让人看了倒觉得宋江欺人太甚,不过柴简并未放在心上。
宋江略有恍惚,这才明白柴简是害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风声坏事,这才故意疏远。
他顿时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心里极度愧疚。反倒是吴用最先明白柴简的意图,心里对柴简更加佩服起来,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席面准备的如此周全,可见柴大夫极度用心,且席面准备的十分凑巧,看来他早就猜到了我们将会登门拜访,提出投奔一事,柴大夫果真料事如神啊!
钱老七看着庭院里吃肉喝酒、光着膀子的大汉,心里多有一丝不满,抱怨道:“他们算是何许人也,也就大人如此热情接待,这吃肉喝酒的模样,活脱脱像是路边饿了十多天的乞丐,府里尚且还有女眷,他们
便如此没规矩,也不知道大人看上他们什么才能,竟宝贝似的招待起来。”
武松拍了拍钱老七的肩膀,宽慰道:“你只看到他们不成体统,没半点规矩,做事鲁莽,却不知他们个个都是玩枪弄棒的好手,便是现如今禁军当差的王教头也比不上他们分毫,若是大人能够招揽如此部下,可谓是如虎添翼。”
钱老七闻言只是默默地盯着那帮糙汉望了许久,心里分外不甘。
“大人吩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