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人过奖了,蔡某其实一开始也不清楚官家找我们的目的,蔡某岂敢献丑!”
蔡京淡淡的道,显然对于童贯的问责,他显得毫不在意,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童贯还未如历史上那般在朝廷的地位达巅峰。
现在他虽然已经是少师,可是相比蔡京已经是执宰,地位相差并不大,蔡京自然不需要像过去那般去讨好他。
“好!真是好的很,蔡大人果然很好,是童某眼瞎了,告辞!”
童贯不是一个笨人,如何听不出蔡京话里的意思,直接转身离去。
“哼!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真的以为本相怕你不成!”
蔡京也不由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只剩下梁师成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对于这两人他是一个都惹不起。
他虽然与两人同为官家身边的宠臣,可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官家心里的地位是不如两人,因此哪怕他被人称为隐相。
他也不敢在两人面前摆谱。
回到府邸,梁师成刚刚踏进房门,管家便来禀告,王黼求见,一听是王黼,梁师成立刻笑容满面走了出去。
看到王黼,笑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对于王黼,梁师成可是一直当兄弟,不仅因为两人从小就是发小,更是因为两人成了邻居,更加亲密。
“守道,我可听说今天官家召集你们进宫议事,如何,可是有什么消息?”
王黼并未与梁师成客气,直接问道。
“好你个将明,本官怎么说你会前来,原来是来打探消息来了!”
梁师成并未生气,反而笑道,说着,两人便来到了客厅,分别坐下之后,管家给两人填好茶水。
两人便聊了起来。
“此次怕是柴简兄弟要危险了!”
说着,梁师成不由有些感慨的道,对于柴简,梁师成一直都很喜欢,不仅因为柴简很会来事,也是因为柴简从未将梁师成看做有残缺之人。
对于梁师成来说,柴简也是他一个值得重视的小兄弟,当然这种关系,也仅仅在是私下,但是若是遇到危险的话,他也不会帮柴简一把。
最多也只是不会落井下石罢了。
“哦?这话怎么讲?”
听梁师成提到柴简,王黼也不由来了兴趣,要知道,在他还未入京的时候,柴简的事迹可是天下闻名。
当然这其中并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后来,随着柴简离开汴京,上任五洲知州后,柴简的名声渐渐便开始翻转起来。
尤其是随着他在五洲的时间越久,做的越多,他的名声已经渐渐有了正面的趋势,哪怕是一开始污蔑他的世家,也没有挡住百姓的口碑。
直到今年初,官家打算派人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候,柴简却是一封书信,直接将王庆推到了官家的面前。
只能让童贯与蔡京两人去先平定王庆,不过为此,童贯也给了柴简一击,让他成为主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主帅。
要知道,
相比收拾王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难度更大,本来他们都没想过柴简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可不想在蔡京和童贯还未出征讨伐王庆的时候,柴简竟然已经将燕云十六州给收了回来。
一时间,柴简的名声彻底从一开始的臭名远扬,变成了天下闻名,甚至一些文人已经柴简进攻歌功颂德起来。
这也是为何官家对柴简心有疑虑的原因之一。
“还不是世家的原因!”
叹了口气,梁师成也不由无奈的道:“世家想要燕云十六州,而官家自然不会让世家得逞,所以两方面便僵持住了。”
“可这也与柴简并无关系啊!”
王黼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
“怎么可能没关系,你不要忘了当初太祖是怎么样当上皇帝的!”
梁师成不由白了王黼一眼,开口道。
“原来如此!看来官家确实对柴简有了提防,不过这也很正常!”
在王黼看来这很正常,毕竟大宋重文轻武的政策早已是上百年,对于武将的提防已经成为了大宋的国策。
就如当年的狄青一般,哪怕是立下了灭国的功勋,可是说到底依旧不得不向文人低头,只不过柴简并不是武将出身。
所以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不过也正因为此,他自然在燕云十六州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呆下去。
若是再呆下去的话,恐怕就会真的尾大不掉了。
“不过说起来,这也未免有些过河拆桥了
吧!”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王黼还是有些兔死狐伤,毕竟要知道,他们可都不受文官的待见,若是真的等到自己有那么一天的话,是不是也会如柴简一般。
“说什么话呢?”
梁师成却是不由瞪了他一眼道:“这可是官家的恩宠,更何况入京之后,柴简将会成为枢密院的枢密使,成为从一品大.大员,怎么能说是过河拆桥呢?”
“是!是是!,是为弟的不是!”
王黼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不由升起一股不屑,毕竟说的好听,枢密使确实是可以调动全国的军队,可是没有实际的权利,只能成为名义上全国军队的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