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并不知道欧阳明远所想,可是若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笑欧阳明远有些担心过度。
当然这一切也是柴简刻意营造的一种氛围。
因为他很清楚,以封建制建立国家,或许是因为君王的英明与否,国家也会随之起伏变化,这种变化根本不可控。
在柴简看来,这种制度不可取,因此他才会对所有人都温和以待,除了敌人。
可是渐渐的他也发现了这种变化的弊端,尤其是今天诸葛长青的这种放肆的话,更是让他一下子警惕起来。
只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改变,但是他会加强这一方面的控制。
人才,他需要,可是人心也他需要,只不过一直以来,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柴简领地内的新建的大量学院。
其实无论对于诸葛长青,还是对于欧阳明远,柴简既有重用,也有监视,重用是因为他麾下暂时没有那么多的人才可用。
尤其是擅长内政的大量人才,所以他只能先让他们顶上去,而监视也很简单,毕竟他们投靠柴简的时间还短,他不可能说对他们放心。
暗中自然有监视之人,不要说欧阳明远他们,甚至连诸葛长青身边也有。
当然这一切都只有柴简自己知道,虽然柴简对于为君之道不怎么了解,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控制,只有将一切都控制在可行的范围之内,则一切都不足畏惧。
经过这些年的暗中监视之人陆陆续续的汇报,他很清楚,这其中有多少人对他真正
的忠心,至于说其中的态度问题,他则根本不在意。
也因此,所以才造成了大家似乎觉得柴简威严不足的假象。
甚至有了欧阳明远这劝说的一幕,让柴简有些苦笑不得,不过对于此,柴简自然也不得不接受。
“好了!欧阳,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是你也明白,千军易得,人才难求,我柴简本身起势于草莽,能够拥有今天的势力可以说已经是万幸!”
“至于说能够走道今天这一步,也是一步步被局势逼到这一步的,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柴某也自然很清楚!”
“可是如今我们面对的问题是人才不足以支持我们的理想,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面对欧阳明远的劝解,柴简心里虽然欣慰,可是也不得不解释道。
正如柴简所言,现在他们占领的疆域已经不下于一大辽,甚至不下于大宋,这么大的地盘,其中所需要的人才有多少,恐怕是一个他们都觉得恐怖的数字。
柴简不是不想清退这些有想法之人,而是暂时根本无法清退,否则的话,要治理整个疆域,恐怕人手更加不足。
“可是主公,人才虽然难得,可主上的威望也需要维持,我们不可能让主公受辱而无动于衷,所谓君辱臣死,臣如何能够无视于君王的威严,这与纲常不合!”
欧阳明远听到主公这样说,心里微微一安,他知道主公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可是
他却是依旧觉得哪怕是人才难得,主公也不能受到这种侮辱。
“好了!欧阳,不必说了!”
柴简摆了摆手,阻止了欧阳明远接下来的话,他深深的望了欧阳明远一眼。
“欧阳,你觉得我的威严真的是能靠着发怒或者杀戮获取吗?”
“这?这?”
欧阳明远顿时被柴简这么一问给问住了,毕竟在他的想法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可是现实中呢,欧阳明远也曾看到过不少违反这样圣人言的例子。
“欧阳,你是一个好的政务管家,也是一个好的如荀攸这样的内政人才,但是你要记得,一个人的威严,并不是靠着杀戮与怒火得来的!而是靠着一件件让人佩服的操守得来的!”
柴简拍着欧阳明远的肩膀道。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柴简也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这样的人设,自然不会轻易改变,而且他很清楚,之所以有这么多的人放弃了心中对他的敬畏。
不过是他不希望给他们压力罢了,真正要是他想要建立威严,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现在他也逐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似乎宽容的有些过度了,凡是都是有一个度,虽然欧阳明远可能研习过为君之道,可是柴简并不打算那样做。
“主公!是欧阳的错!欧阳会谨记主公的教诲!”
欧阳明远听了柴简话,顿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若有所思的道。
“好
了!你明白便好!下去吧,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记住,不要让感情左右了你的情绪!”
柴简说罢,便回到了桌案前,继续批改着文件。
欧阳明远点了点头,对着柴简再次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直到他将门关上,柴简才笑了笑自语道:“真是一个负责的内政人才,不愧为我所看中的人!”
虽然欧阳明远的劝解并未起到什么效果,当然柴简看中的也不是这些,而是欧阳明远的态度。
自始至终,欧阳明远相比他收罗的人才中,他的表现是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