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寒开车来接萧凛白的时候,看见自家威风凛凛的霸总正站在路灯下,面容肃静,轮廓硬朗,穿着笔挺得体西装,散发着成熟稳健的气势。
随随便便往那一站,都是男模的气质。
冷酷得像座冰山,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独特感。
只可惜,形单影只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落寞。
谁能想到这么帅的男人竟会如此痴情呢?和虞韵初分手后,他便出了国,秦易寒不了解他具体的生活,只听旁人口中说他度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时光才重新振作起来。
并且,在这艰难的日子里,他还和自己的父亲断绝了关系。
秦易寒很困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会让萧凛白和他爸闹得如此难看?
按了下车喇叭,他降下车窗,“萧总,您请上车。”
萧凛白从容不迫地走来。
硬朗的轮廓间被月光镀上清冷,眸光疏离淡漠。
待人坐到后面,秦易寒关心询问他怎么来医院了,萧凛白回答:“虞韵初胃不舒服,我送她过来。”
“不是吧?你俩进展这么神速?”秦易寒很惊讶,赞赏点头,“可以可以,不愧是你萧凛白,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不夸还好,一夸更让人面子上挂不住。
萧凛白没好意思讲虞韵初赶他走,却让另一个男人来照顾她的事情说出去,那太丢脸了。
看起来,她是完全对她没有留恋,也没有感情了。
车子缓缓启动,萧凛白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大致上和秦易寒讲了一遍。
透过后视镜,秦易寒小心打量萧凛白的神色,“既然你怀疑她是你女儿,为什么不直接问虞韵初?”
“以我对她的了解,问了也会否认的,如果她想让我知道,肯定一早就告诉我了。”
“也是。”秦易寒赞同地点头,很有经验地说道:“一个女人要有事想瞒着你,怎么也撬不出她的话。”
萧凛白看向车窗外,突然话锋一转:“但我必须要问,今天是看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在这种时刻增加她的痛苦。”
听他这么体贴,秦易寒不由在心底唏嘘。
他想不通。
虞韵初为什么放着这么有钱又专情的男人不要呢?
车内安静片刻,萧凛白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棠棠,她念的那篇作文。
“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猜他应该是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他的光辉会照耀着我,伴随着我成长………”
所以——
在棠棠幼年期的理解中,他老爸已经驾鹤西去了?
不是说离婚吗?怎么孩子却以为她的父亲已经game over了?能不能统一下口径?
从这点来看,也是漏洞百出。
如果虞韵初真的和一个男人闪婚又离了,她不可能告诉孩子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那男的再不是东西,总不能这么多年都不来见孩子吧?
等等……
那个不是东西的男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萧凛白拧了拧眉心,思考这些问题比处理上亿的单子还让他心累。
他该怎样做才能让虞韵初忘掉过去,重新接受他?想想也很难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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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焰全副武装赶来医院时,虞韵初正昏昏欲睡。
他小心翼翼带上门,将打包的粥放到床头柜上,没敢出声打扰。
但虞韵初已经知道他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余光望向他,“你最近很闲啊?”
“巡演开完了,新专辑的筹备也要放到明年,最近确实没什么事儿做。”
季焰靠在椅子上,佯装不悦拧紧眉头,“你怎么又把自己搞进医院了?”
“我胃一直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韵初示意他扶她起来,把枕头塞到她后面,季焰连忙照做。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虞韵初跟季焰相处起来的感觉确要比和萧凛白一起更自在。
时间总能疏远许多,哪怕你们曾经再熟悉,好多年不见面也会感觉陌生,尤其是对前任来说。
“小米粥啊。”季焰拆开打包盒,“不然你还想让我给你带麻辣烫?”
“那也不是不行。”
“你想得美。”
“有骨汤的番茄的,可以不要辣。”
季焰递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不再跟她讨论麻辣烫,认真问道:“你要自己吃,还是我喂?”
“你喂那不是太肉麻了?”虞韵初示意他把勺子递给他,季焰没动。
他表现得莫名其妙的,停顿片刻才开口:“你为什么叫我来医院?”
季焰了解虞韵初的性格,能自己来的事儿坚决不会麻烦其他人,如果她不想让他知道,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他在医院的,那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虞韵初不意外季焰看出异常,她没回答,用没打针的那只手将打包盒拉过来,从季焰的手里拿过勺子,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是不是有人纠缠你?”季焰顺势往下问,有句话在舌尖来回打转,没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他想以开玩笑的方式和虞韵初说,如果你嫌那些追求者太烦人,可以拿我当挡箭牌,我不介意做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