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鬼竟然重返旧地,还跑进了城内!
这事态的发展,大大出乎庄越和沈倾的预料。
“这可如何是好,沈姑娘偏偏远在他处!庄姑娘,想想办法吧!现在也只有你,能救大家了!”那人哀求道。
他这次跟沈倾一块,就是来蹭经验的。自己什么斤称,沈倾心知肚明,根本就没有指望他能做什么。
可外人不这么想啊,在这个危急关头,也只能抓住庄越这根救命稻草了。
本来庄越心里是很慌张的,可被这人一求,压力之下,他反倒冷静了几分。
“别慌!你去弄清楚,那疫鬼现在在什么地方。昝县令呢?在什么地方?”庄越强自镇定的说。
“大人在内宅之中,和夫人,其他家眷在一起。”
庄越等那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额头大颗大颗的出冷汗。
“冷静,冷静!庄越,你能行的,要稳住!”他默默的念叨,给自己加油鼓劲。
幼儿园六一儿童节时,庄越表演独唱,那个时候紧张害怕的差点尿裤子。是他妈妈,教给他这样默念,给自己心理暗示,让他成功顺利的完成的演出。
此后,庄越也曾多次用这种方法,在众多大场面,保持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当然,之前那些大场面跟现在根本就没法比,可这个办法,依旧好用。
“吸——呼——”庄越拍拍脸蛋,终于能动用脑筋思考了,“先不想疫鬼到底为什么会杀个回马枪,想想什么东西能克他。”
可恨逸闻课上没有讲过,对老师而言,疫鬼终究是小角色,不值得一提。可这小角色,如今竟也要让他们团灭。
“这个世界没教,就只能从以往的经验来向办法了。”庄越嘀咕着,“疫鬼既然是鬼怪,那久经考验的驱鬼手段,应该会管用。”
大蒜、十字架、银子弹,黑狗血、桃木剑、糯米……从小到大看过的古今中外的恐怖片,飞快的在脑海里被过了一遍。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找到的一块都上,只要有一种能起效,就救了命了。
庄越向着内宅走去,昝县令和家人躲在屋子的角落,一群人拥挤在一处,瑟瑟发抖。
“昝县令!我需要你的帮助,跟我一块来!”庄越一把拉住昝县令的胳膊,拽着他往外走。
“啊?下官也想帮忙,可庄姑娘,这是鬼怪啊!”真不是昝县令胆小怕事,如果来的是土匪强盗,昝县令有勇气拿起刀剑跟人拼命。偏偏是疫鬼这种神鬼怪异,他这个凡人又能如何?
庄越:“不要怕,这个时候害怕是无济于事的。与其束手无策,眼睁睁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庄越语气坚定,让昝县令慢慢冷静了下来。想想躲在内宅的家人,他一咬牙:“好!下官就随姑娘一块,斗一斗这疫鬼!”
“就该有这样的气势!”庄越夸了昝县令一句,“你马上让人准备,大蒜、黑狗血、糯米、雄鸡血,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另外,最好能找到一把桃木剑。”
大概是两个世界民间驱鬼的手段不一样,昝县令一脸懵逼,“怎么庄姑娘不画符,不念咒吗?”
庄越不敢让昝县令知道,他现在一个符,一个咒也不会,怕动摇军心,“来不及了!你让人去准备好这些东西,快去!”
昝县令被庄越一个厉声喝令,迷迷瞪瞪的赶去找人,准备庄越说的东西。
庄越用力咬着下唇,苦苦思考还有什么是能派的上用场的。
这时,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丁跑了回来,“庄姑娘!那疫鬼一直在城东杀人,已吃掉了不少的百姓。”
“城东,医馆好像就在城东。”庄越自语了一句,脑海里灵光一闪,“是了,防疫没有效,那疫鬼是顺着感染病毒跑来的,他的目标是那些尸体和病人!”
庄越目露锐利的光芒,说:“你立刻组织人手,将城东医馆附近的百姓疏散!”
“是!”家丁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召集人手。
家丁带着人,率先出发去城东疏散。不多时,昝县令抱着一柄剑,递给庄越:“庄姑娘,没有桃木剑,这把剑可以吗?”
庄越“锵锒——”一声,拔剑出鞘。这剑寒光闪闪,剑鸣不止,就算庄越再不懂,也能看出这是一把好剑。
只可惜,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好剑。
庄越颠了颠,这剑的重量压手,还好他现在腕力增长,拿着不算费力,“就它吧。”
一行十几人,肩上扛着,手里拎着,与人抬着,把庄越要的东西搬上马车。
车夫一甩鞭子,马车飞快的向着城东赶去。昝县令紧张的撩着帘子张望,庄越手里握着剑,心里的不安不比昝县令少,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一到城东,就能听到老少妇孺的呼喊和哭叫,庄越神情一凛,再一仔细聆听,只是百姓在驱散过程中因恐慌而发出的声音。
还好家丁的组织及时,疏散了大部分医馆周围的人家,几辆马车顺利的赶到了地方。
站在门户大开的医馆前,能看到院中尸横遍地,庄越一瞬间四肢发冷,大脑里却是在沸腾。
必须阻止疫鬼,不能让他害死更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