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哭声在空阔的房子里带着极致的破碎感,好像全世界都没了,只有怀里紧紧抱着的那抹救命稻草,她抱得尤其尤其地紧,仿佛梦一醒,他就没了。
足足有十分钟,到最后她声音都嘶哑没力气了。
司泊徽的心疼到了极限,怕她再这样下去会扛不住,所以最后强行低头去亲她。
金唯躲着他,一边呜呜哭一边躲着,最后因为哭得虚弱无力,没躲过,被他抱着脸深深吻了一通。
司泊徽没亲过这么不舒服的吻,她口中全是咸湿的眼泪,亲上去好像喝了一口海水,他一深入,她哭得更深,眼泪顺着唇角淌入牙关,卷过两人的唇舌,和甜腻的味道缠在一起。
司泊徽用力亲着她,她就没力气哭了,不过睁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边看边掉眼泪。
司泊徽也没闭眼,就那么近在咫尺地望着她的眼珠子里映出来的自己的模样,此刻的他眉头深皱,双眸似严寒中的冰凌,毫无温度。
她这一哭,他就温暖不起来。
渐渐的,渐渐的她终于停止了扭动,眼泪也只积郁在眼眶中打转,没有扑通扑通地往下掉。
司泊徽喉结滚动,吞下了口中的一抹甜味,徐徐分开两人贴合的唇,把她的脸渐渐在他瞳孔里全露了出来。
金唯明显被他亲懵了,本身哭得就筋疲力尽,眼睛疼,喉咙也疼,又被他按住亲了两分钟,她此刻呼吸缭乱不堪,胸口此起彼伏地喘着。
司泊徽拇指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擦了擦她眼睑下澄亮的泪痕:“乖。我们小唯哭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金唯眼泪又啪嗒掉了下去。
司泊徽凑近又亲了亲,亲掉她的眼泪,“小唯。”他声音也有些哑,担心,害怕,心疼,交织在一起,使得说话气息也不稳,磁性的嗓音显得喑哑,“怎么了,嗯?我们小唯怎么了?不怕,我在呢。”
“你…”她喉咙疼,一开口声音都是残破的。
司泊徽一手把她按在怀里,一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喂到她唇边。
金唯像个被投喂的小金鱼,就着杯子咕噜噜喝了小半杯水。
续了水人也有了点力气,脑袋搁在司泊徽宽阔的左肩,吸了吸鼻子,我见犹怜。
司泊徽放下杯子,掌心揉着她的脑袋,自己低头和她说话:“我怎么了?嗯?小唯。”
“礼物。”
“什么礼物?”被她哭得心里很乱,一时间司泊徽也忘记自己不久前的拆箱。
怀里一道鼻音满满的声线呢喃了句:“送给粉丝的礼物,在你那儿。”
司泊徽怔住。
没有听到回声,金唯眼泪如同珍珠断了线,又掉了下去。
司泊徽的衬衣已经全湿透了,不由把她抱起来放沙发坐着,要去浴室拿个毛巾。
刚直起身子,手被人抓住。
司泊徽一回头,对上一张挂着泪痕的脸,还有一双红肿的眼睛。
看出了她的不安,他马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我去拿个毛巾,乖啊,马上就回来。”
她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司泊徽去浴室找了个浴巾出来,走到沙发边披在她身上,又提起一角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啊,小唯乖。”
“礼物。”她重复呢喃。
司泊徽浅浅一笑,屈膝半跪在她身前,眼睛装着满满的她。
“你看到了?”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所以就哭了,是吗?”
她没说话,但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神明显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司泊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为什么哭呢?你不想送礼物给我吗?”他莞尔,“我收得挺开心的,我家小唯送的呢,虽然,有些冒名顶替的意思,但是那个人确实也是我,是不是?”
“为什么是你?”她吸了吸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司泊徽:“是我也正常,是吗?毕竟我们认识很久了,那年在览大见到你后,我们又失联了,我只能通过社交软件知道你的动向,知道你在忙什么,好不好。我想每天跟我牵挂的人说晚安,想让她别太忙,我担心她啊。”
我担心她啊——
五个字像巨石一样,坠落在了金唯心口。
一颗眼泪砸在手背上,司泊徽愣了愣,又马上去给她擦:“不哭啊,宝宝乖,不哭了。”
“司泊徽。”她浓浓的鼻音里夹着许许多多的委屈,对这些年孤单的委屈,“你从来没告诉我。”
“为你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方便我和你联系,没什么值得说的,况且,这个事情更加只是为了我自己方便每时每刻能看到你的人,没必要跟你说。”
她的眼泪滚滚落下去:“可是你一直在,这么多年一直在。”
司泊徽一边给她继续擦拭脸颊的湿润,一边对她说:“小唯,你只是过去十几年太孤单了,没人陪你,没人照顾你,也没人跟你说很想你,所以你不敢相信有一个人真的在这些你孤单的荒芜岁月里爱着你。”
金唯怔怔看他。
司泊徽和她对望:“但是我们小唯,值得全世界喜欢,不是吗?这些年不是你自己在这个圈子里证明了这个事情吗?而我,我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