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花重金请来的,还兼任帮苏母监督苏念学习的工作。
因此哪怕两人相处了几年,苏念跟他的关系仍然算不上多好。
苏念移开了视线,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等两人走到了门口,这才朝着卫生间走去。
从他房间所在的位置走到卫生间,势必要跟两人撞上,苏念不想跟两人寒暄唠嗑,主动避让了。
但没想到,苏念主动避开他们,缘分又让他在厨房见到了苏珏。
苏珏应该是送完柯老师后觉得口渴,来厨房倒饮料喝的。
苏念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他缩回了踩进厨房的那只脚,觉得喝点冷水也不是不可以。
但就在他想转身走的时候,苏珏却叫住了他。
“苏念,你不是要进来倒热水吗?”
苏念身子一僵,他咬了咬唇,还是选择走了进去,沉默着打开了保温杯。
苏珏脸上笑意不变,甚至还帮他把热水壶拎了过来,说道:“喏,刚煮好的热水。”
苏念看着那热水壶,沉默了会儿,开口道:“谢谢。”
他的发烧已经好了许多,说话时虽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已经没了那种烧喉咙的干哑,听起来有些绵软含糊。
苏珏没什么表示,他将杯子满上,径自走了。
苏念也没有多呆,装上热水也走了,回到房间继续看那本小说。
他又看了半个多小时,觉得有些口渴了,打开保温杯倒了杯热水喝下。
夏城春天的晚上都很湿冷,加上苏念处于感冒发烧的状态,这一杯热水下肚,很是舒服。
喝完了水,苏念又继续看书,但这次没看一会儿,他就打起了哈欠,觉得有些困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1点了。
苏念用书签夹进小说里,将书收好,又整理了下课桌,这才脱了外套爬上了床。
这次的困意来得有些凶,苏念刚沾上床,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沉入了梦乡。
晚上十一点半,灯火通明的苏家别墅被佣人依次熄了灯,很快,别墅里除了外头照进来的路灯外,都变成了一片墨色。
等到两点时,别墅里的所有人都睡熟了,整栋别墅都安安静静的。
三楼,苏珏缓缓推开了房间门,他没有开灯,而是打着手机的手电筒,慢悠悠地下了楼。
自从下午发现苏念身上有小桃木牌后,苏珏就已经在计划着怎么拿到手了。
刚刚他送柯老师下楼时,无意间看到了苏念,见他正提着保温壶,心里瞬间就有了个计划。
他猜想到苏念为了避开他,肯定会选择去厨房倒水,所以他送完柯老师后,便去了厨房,将安眠药放进了热水壶里。
现在的苏念,肯定已经睡死过去了。
他来到那间狭小的房间里,拿出备用钥匙,“咔嗒”一声,房门便被苏珏打开了。
他打着灯,看到苏念房间里的模样,心中嗤笑。心里有点舒坦。
这里可是他特意为苏念选的。
只有这种狭小逼仄的环境才适合他这种过街老鼠。
苏珏每当想起自己被苏念抢走的18年里,自己一直住在这种狭小逼仄的地方,每天为了一点钱就要去不断地打工做兼职,还要看到白父白母那两张老脸时,他对苏念就充满了恨意。
他走到了苏念的床前,接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能看到整张床的样子。
床靠近墙的地方被一叠叠衣服占据,而苏念盖着被子睡在另一边,几乎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黑色的头发柔顺的撒在那张精致浓艳的脸上,薄而白皙的脸上因为被子的温暖染上了一点粉色,唇边殷红的泪痣在灯光下红得像火又像血,耀人夺目。
闭着眼睛睡觉时,原本就乖顺的眉眼显得更加恬淡无害,冲淡了那一抹艳色,反而更添了一层柔软乖巧,像是什么乖巧又粘人的小兔子。
那无疑是张精致漂亮到极点的脸,哪怕苏珏很讨厌苏念,但每次看到这张脸时,还是会忍不住晃了会儿神。
他伸手打开了书桌旁的台灯,将被子拉开,面无表情地沿着脖颈的位置,找到了一条红色的线。
苏珏的呼吸一沉,动作忍不住加快了些,勾着那条红线往上脱。
正在沉睡中的苏念似乎感觉到了凉意,原本恬淡的眉眼微皱。
红线不算长,苏珏很快就拉到底,小木牌从苏念的衣领处露了出来。
他伸手拿过,见到上面龙飞凤舞刻着的“平安喜乐”四个字,心头狂喜。
是这个了,肯定是这个没有错!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型剪刀,正要将红绳剪开时,一道尖锐地疼痛突然擦那只握着小桃木牌的手上传来。
苏珏疼得下意识松开了小桃木牌,摊开手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被烫出了一片焦黑。
烧伤的疼痛差点让苏珏叫出声,他重重的深呼吸几下,压下喉咙中的声音,不死心地用另一只手去抓小桃木牌。
但那只手刚一碰到,便感到了一阵炽烈地烧灼感,仿佛把手放到了燃烧得正旺的炭火上,剧烈的疼痛顿时从指尖传来。
苏珏猛地收回手,发现自己的右手指尖已经被烫红了,起了好几个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