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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不懂人话,还是聋了听不见?!”

“都不是。”翟忍冬被箍得充血发麻的手动了一下,看着纪砚清冒火的眼睛说:“黎婧叫我过来的时候说你快烧死了,让我赶紧。”

纪砚清:“…………”

要不要这么危言耸听?

黎婧的嘴怕不是嘴,是谣言制造机??

……

黎婧特意强调过外地人来这里最好不要生病,会要命,那她说她快烧死了,可能只是合理猜测???

被事实迎头痛击的纪砚清脸都快气绿了:“我就是真烧死了又关你什么事?萍水相逢而已,翟老板不是连正眼都懒得看我,今天怎么了?雷锋精神按捺不住,跑我这儿发挥来了??”

翟忍冬说:“不是。”

接着又说:“有人死我店里,我没法做生意。”

淡淡的声音像一桶油泼在还冒着火星的柴火堆上,纪砚清直接气笑了:“你会打针么??就不怕一针下去,我还没烧死,先让你扎死了!”

翟忍冬说:“会,猪狗牛羊,给村里的牲畜打过不少。”

纪砚清惊呆。

26岁之后,她开始世界各地演出,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真没哪个是翟忍冬这样的。

她哪儿是裹了薄膜,锋芒不露的长刀啊,分明是黄脚虎头蜂,逮谁毒谁!

嘶,也不对,虎头蜂不主动攻击人,这位……

呵!

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就敢这么招,不是有病就是有大病!

纪砚清咬牙切齿瞪着身下的人,手是一点不松。

过了会儿,不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还是被烧昏头了,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眩晕感也越来越清晰。

她钳制着翟忍冬的手开始变得不稳。

在发抖之前,她撤手从翟忍冬身上离开,靠在床头,把面对面吃饭那晚没说出来的话说给她听:“翟老板,就两个多月,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翟忍冬刚坐起来,闻言睫毛颤了一下,说:“好。”

纪砚清:“不送。”

翟忍冬没再说话,起身整理好剩下东西,拉门离开。

房间里很快恢复安静。

纪砚清偏头看了眼同样沉默的窗户,忽然觉得身体一阵阵酸疼,尤其是刚挨了一针的臀部,动,不动,全都在隐隐作痛。

“翟忍冬!”

纪砚清烦躁地把枕头甩到榻上,拉高被子睡觉。

很快,她身上开始发冷发汗,一直持续到天明才稍微松快一点。

八点,纪砚清起来擦了遍身体,裹着羽绒服下楼。

黎婧看到她,一拍柜台噌地站起来说:“纪小姐,您咋样了啊,烧退没退??”

纪砚清喉咙疼得厉害,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衬得她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更加难看:“拖你们老板的福,没烧死。”

“哈哈。”黎婧缩着脖子尬笑,“我们老板打针的技术好着呢,我以前发烧也是她给打的针。”

纪砚清“嗯”一声,说:“是挺好,一针针在畜牲身上练出来的。”

黎婧惊讶:“您怎么知道她是在畜牲身上练出来的?额。”

黎婧挠挠头,莫名觉得这话不像什么好话。

这不重要。

“我们老板人其实挺好的,她估计老早就留意到你嗓子不对劲了,昨晚回来又看到你脸有点红,所以上楼之前专门把我叫过去交代了一声,让我每隔三个小时上去看你一趟。”黎婧卖力地说。

她昨晚拆翟忍冬台拆得有点狠,内心愧疚,今天发誓要替她扭转不良形象。

“现在想想,我们老板可太有先见之明了,昨晚要是没人及时发现您发烧,熬一晚上发展成肺炎,那事儿可就大了。”黎婧拍拍胸口,后怕地说:“咱这儿气候条件恶劣,可不敢生不大病啊。”

纪砚清冷笑:“明白,万一死你们店里,你们老板生意就没法做了。”

黎婧:“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老板真好人来着!再说您昨晚不是已经打过她了么,我早上看她那个脖子,嘶,惨不忍睹啊!”

黎婧偷偷瞄纪砚清一眼,摸着自己的脖子说:“有几个地儿都渗血了。”

纪砚清皱眉,后知后觉想起自己那一巴掌。

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养女人,手上真用尽全力的时候没几个人受得了,何况是脖子那种脆弱的地方,翟……

她活该。

纪砚清一动,臀部隐痛,顿时就想把某人也扒了,让她尝尝这种有苦难言的滋味儿。

可惜了,大堂里满满当当坐了几十号人,就是没有某人。

纪砚清冷脸盯了一圈,靠在柜台旁问黎婧:“你们老板人呢?”

黎婧说:“没见着啊,可能吃完早饭上去睡回笼觉了吧。”

纪砚清:“晚上做贼,白天补觉,呵。”

“呵”完一扭头,翟忍冬拨着肩膀上的雪从外面进来,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纪砚清的话,淡淡看她一眼就低下头,一边弄头发上的雪,一边往柜台入口走。

经过纪砚清的时候,一小片扎眼的青紫从围巾里露出来。

果真就是黎婧说的,渗了血。

纪砚清脸色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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