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直突然间变了态度,就连表情都冷硬了几分,黑妞只心里暗自喟叹。
男人的心,果然是天河里的针,猜不透摸不着啊!
来到襄城的第一晚,木婆子几乎是一夜没睡,即想着如今的好日子,又惦记着老家的旧房子,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木婆子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住。
黑妞这一夜倒是睡的天昏地暗的,连个梦都没有。
次日,黑妞养足了精神,特意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收拾行囊,便打算出发。
木婆子见黑妞竟然要抱走馒头,连忙的就把人拦下。
“你去就去,还带一个奶娃娃,路上辛苦,你自己想去我不拦着,但是你带着一个奶娃娃算怎么回事?馒头还小,可不能吃这个苦。”
还没等黑妞想好用什么借口搪塞自己的老娘,就听自家的大门被人砰砰的砸着震天响。
本来就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可是吓了木婆子一跳,拉着黑妞的手攥的紧紧的,更不敢让黑妞走了。
“有人吗?快开门!”
这叫门的声音并不友好,木婆子吓的躲到了黑妞的身后,拽着黑妞的衣襟开始劝。
“黑妞,娘看这里实在是不安全,要不咱们还是回桑吉村吧!”
大门被砸的直晃悠,可外面的人还没有放弃。
黑妞把怀里的馒头塞进了老娘的怀里,就要出去看看,却又被木婆子拦下了。
“你不能去,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娘,您忘了,官府的衙门口就在街的对面,就算是坏人也不敢大白天的来砸门,你相信我。”
黑妞推开了老娘,走去直接打开了自家的大门一看,竟然是官府中的人。
“铁姑娘?怎么是你?”
潘安见开门的是黑妞,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喜。
“原来的潘大人,不知您带着人大清早的来砸我家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家?”
潘安疑惑的望院子里张望了两眼,刚好看见站在院子里正满脸担心的向外面巴望的木婆子。
潘安福至心灵,领着人不客气的走进了院子,先是四下了巡视了一遍,然后连忙走到木婆子面前,抱拳拱手行礼。
官府里的人木婆子就认识林直一人,此时见一个异常俊俏的官人对着自己行礼,吓的赶紧侧着身子退后了两步,小心谨慎的看这潘安。
“想必这位就是铁姑娘的母亲吧!我姓潘,是襄城衙门里的捕头,伯母万安。”
见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砸她家院门的官人,转脸就对自己行礼,木婆子心里一点也没觉得这是一件美事。
木婆子连忙回了礼,看了黑妞一眼,转头惴惴的问道:“衙门的捕头不是姓林吗?林捕头我们认识的。”
木婆子也不糊涂,意思是衙门里我们也是有认识人的,如果没事就别来找我们家的麻烦了。
“我们衙门里一共有四个捕头,林直林捕头是我兄弟,我姓潘叫潘安,说来铁姑娘与我还有救命之恩呢,以后都是自己人,伯母不必惊慌。”
一听说有救命之恩,木婆子终于松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救命之恩是怎么来的,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
黑妞这时才终于插上了嘴,连忙问道:“不知潘捕头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潘安看着黑妞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却不答反问:“铁姑娘,你这是要出门?”
“我原打算出去办点小事的。”
“那可需要我帮忙?”
潘安急着表现自己,却忘了今天的正事,被身后的两个衙役捅了几下,他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潘安的脸太白,白的像一块嫩豆腐,心情波动一点,脸上都会泛红。
“咳!是这样,昨天大牢里进了刺客,不仅杀了一个重要的犯人还把林捕头刺伤了,有人看见那些刺客是朝这边逃跑的,我就带人出来挨家挨户的查问一翻。”
黑妞一听,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
“你可知那个被刺杀的犯人叫什么?”
站在黑妞身后的木婆子也急了,一把拍在黑妞的背上,训斥道:“竟问一些没用的。”然后上前两步,一脸担忧的问道:“林捕头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昨天林捕头还在咱们家吃的晚饭,怎么一晚上的功夫,竟出这种事?”
潘安一听林直竟然在黑妞家吃晚饭,脸上也焦急起来,又把正事往脑后去了,先是安慰了木婆子两句:“伯母,您放心,林直没事了,那一剑没伤到要害,涂上铁姑娘给的疗伤的药,估计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黑妞给林直药的神奇,现在整个衙门的人都知道了,那绝对是见效最快的奇药,现在一般的小伤,大家伙都不舍得用了。
潘安感念又自豪的看了黑妞一眼,腼腆的询问:“伯母,林直昨天为什么在您家吃晚饭啊?您请了林直为何不请我啊?我和铁姑娘的关系,那也是……很不错的。”
说道最后,潘安的声音越来越弱,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看的木婆子都直了眼睛。
心里暗自琢磨着,这要是一个大姑娘,那肯定是一个大美人啊!
可就算是一个大男人,木婆子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