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辨认着,“西亚斯夫人。”
那么另一个男人应该就是抛下她的负心汉了。
吹笛人也在房间里四处转悠。
“哦?那个女人吗?”他轻笑一声,“虽说她坚持认为那个男人抛下她逃跑了,但是我总觉得……”
安娜紧握着相框。
“他或许已经死了。”吹笛人遗憾道。
安娜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她没告诉西亚斯夫人。
吹笛人摇头叹息:“那个女人真是愚蠢啊。”
“才不是。”安娜哼了一声,“只有雷奥哈德是无法理解别人心情的笨蛋。”
西亚斯夫人肯定也想过这种可能性。
只不过在她看来——她所爱之人,就算背叛她逃跑了,也比死了更好。所以在对方消失后,她立起墓碑,坚称对方只是逃离了。
不管有多痛苦不甘,她都不希望对方死了。
“在水都的时候,我也想过……”安娜说,“如果雷奥哈德最后没有回来找我,那他一定是把我忘记了。但是雷奥哈德没有回来,更可能是被圣地杀死了,不是吗?我觉得比起‘雷奥哈德死去了’,还是‘我在雷奥哈德心中其实什么都不是’,这样想,更好接受一点……”
吹笛人诧异地看向她。
“安娜……”
安娜打断他想说的话。
“所以并不是蠢!”
“大家想的,那些天真愚蠢的事情,都有他们的道理。”
“只是雷奥哈德太傲慢了,不愿意去理解脆弱的人
们而已。”
或许以前吹笛人并不明白。
但是至少这一刻他是理解的。
他理解了,对于安娜来说,只要他好好活着,就算把她忘记了或者两个人再也不能见面了,这都没关系。
“安娜……”吹笛人忽然俯身将她抱紧。
他发现自己竟也属于“脆弱的人们”。
他的安娜,可以讨厌他,背叛他,伤害他,但不可以死去。
她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