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吧。”吹笛人将帐篷从雪地里□□。
狮子俯下身,安娜爬不上去。
她的半截小腿都在雪里埋着。
“来。”吹笛人的手穿过她腋下,从她身后把她抱到了狮子上。
安娜注意到他穿着红斗篷:“你要穿裙子爬雪山吗……”
“确实会不方便呢。”吹笛人侧头笑道,就在安娜以为他要换衣服的时候,他继续道,“我可以坐在安娜身后吗?”
“……”
“开玩笑的。安娜不喜欢我靠近的话,我走路也没问题……”
吹笛人声音顿住。
他看见安娜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吧。”
“我不讨厌雷奥哈德靠近。我只是焦虑,焦虑而已。”安娜认真说道。吹笛人握住她的手,骑上狮子,然后在她身后侧坐。
上山时,他抱住安娜的腰,安娜也没说什么。
从后面环抱她的话,手正好能碰到髋部,把头低下就能靠着她的肩。她好像比之前更瘦弱了,肩膀有些硌人。因为怕她感到不适,吹笛人也没有用力抱紧她。
他用手虚覆着的了帐篷。
吹笛人紧跟着她走进去,他抢着铺好了两人的床。睡袋并排放着,安娜把其中小点的那个掉了头,然后慢吞吞地钻进去。
吹笛人站在旁边叹气:“安娜,真的要这么躲着我吗……”
安娜摇头:“我睡着的样子很丑,说不定还会流口水,才不想被雷奥哈德看见呢。”
“怎么会,安娜睡着了也很可爱啊!”
“哦。”安娜平静地说,“你承认你晚上偷看了。”
“……”
安娜拉紧睡袋拉链:“不许转到我这边来。”
吹笛人孤单寂寞地进了自己的睡袋,打了个响指熄灭油灯。
安娜也闭上眼。
旅途很艰难,吃喝穿住都不方便,但是她觉得可以克服。唯一难以克服的是吹笛人的过度热情。他总是很不讲道理,做任何事情都要黏在一起,眼神殷切又热烈。
安娜觉得这种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像他给女仆的迷情药一样,眨眼生效,转瞬崩坍。
安娜更喜欢平和、正常的相处。
吹笛人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如果不是因为旅途中还有各种各样的困难来分散注意力,安娜早就被他烦得不行了。
“明天会下雪吗?”安娜闭着眼,小声自言自语。杰mi哒ΧS⑥③.
“只要安娜喜欢雪,明天就一定会下雪。”
安娜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吹笛人听她的呼吸声还不平静。于是他又取出笛子,给安娜吹了一首歌,旋律像新雪般干净清透,将她引入梦中。
她睡得很熟,第二天起床时,天已经大亮。
帐篷被厚厚的积雪淹没了,出门得费好一番力气。大半座山都银装素裹,雪地上留着一行浅浅的蹄子印,晚上似乎有野生动物沿着河谷徘徊。
“上山吧。”吹笛人将帐篷从雪地里□□。
狮子俯下身,安娜爬不上去。
她的半截小腿都在雪里埋着。
“来。”吹笛人的手穿过她腋下,从她身后把她抱到了狮子上。
安娜注意到他穿着红斗篷:“你要穿裙子爬雪山吗……”
“确实会不方便呢。”吹笛人侧头笑道,就在安娜以为他要换衣服的时候,他继续道,“我可以坐在安娜身后吗?”
“……”
“开玩笑的。安娜不喜欢我靠近的话,我走路也没问题……”
吹笛人声音顿住。
他看见安娜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吧。”
“我不讨厌雷奥哈德靠近。我只是焦虑,焦虑而已。”安娜认真说道。吹笛人握住她的手,骑上狮子,然后在她身后侧坐。
上山时,他抱住安娜的腰,安娜也没说什么。
从后面环抱她的话,手正好能碰到髋部,把头低下就能靠着她的肩。她好像比之前更瘦弱了,肩膀有些硌人。因为怕她感到不适,吹笛人也没有用力抱紧她。
他用手虚覆着的
。因为多年不运动,这处肉软绵绵的,手一用力就要从薄薄布料陷下去。骨骼纤细又易折,可以顺着这个不可靠的框架,一路触碰到膝盖上。膝盖有些冷,因为裙子总是被风吹起来。他把她的裙摆压好,手掌覆盖着她的膝弯,侧头在她颈间呼吸气味。
“谢谢,很温暖。”安娜低声道。
吹笛人觉得她无辜又天真的感谢就像外面的纯白雪地,而他那些污秽的小心思,就像食草动物踩出的脚印,隐蔽又不违和地藏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