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可接受的。
“那当然。”他轻哼一声,“在她的诸多血脉之中,我可是最优秀、最强大的那一个。”
安娜又微微垂下视线,手紧抓着狮子的缰绳。
“不知道在伊德莎眼中,我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晚上的梦太过真实,让她产生了不安与惶恐。
梦里的伊德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眼中也并无担忧,她看向她,仿佛只是在打量一件常用的祭典器具——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但不必付出太多感情。
这样的母亲,比一个死在回忆中的、从始至终都不存在的母亲,更让安娜害怕。
“她是不是后悔生下了我?”安娜的手攥得更紧了,指节微微发白,青蓝色的血管越发明显,“如果没有我,她一定少了很多麻烦。”
“安娜。”吹笛人仿佛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安娜闻声抬起头,看见他光泽柔和的碧眼。
“安娜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他微微躬身,亲了亲安娜的唇角,以一种足够亲密又不太冒犯的方式,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慰,“我不知道伊德莎刚生下你的时候会怎么想……但是如果她遇到了现在的你,一定会感到自豪。因为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