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可以回去再解决,这是别人的宴会!”奥伦公爵忍不住再次开口。
“公爵觉得我这是在闹?那公爵不妨说说,什么才不算闹?像从前一样,任由一盆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不做解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抱歉了,我肯定是要闹到底的。”
云洛一袭话下来,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像以前一样,什么叫被泼脏水?”
“是说之前欺负希尔的事吗?还是指别的?”
“云洛以前做过太多不好的事了,他指的究竟是哪一样?总不可能是所有吧?”
“我怎么觉得很有可能呢?以前发生的那些人不就是因为他一直没出来反驳,被当做默认了吗。”
“其实他有反驳过的,只是没人肯听罢了,我记得,刚开始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的时候,云洛还试图向大家解释,可那个时候,并没有人听他的解释,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狡辩,是死不悔改,次数多了,他也就越来越沉默了。”
“还有这样的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之前了,但是知道是人应该不少,我……我当初就是不相信的一员,很奇怪,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云洛解释什么都觉得他是在说谎,是在掩饰,就跟吃了什么迷幻剂一样,现在回想一下,明明那个时候,破绽很多。”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也听人说过,所以当初发生的那些事,确实是有隐情的,对吗?”
“有很大可能。”
有些人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一道道质疑的声音传入被围在中心的几人耳朵,想要忽视都难。
奥伦公爵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他皱起眉头,压下心里不断涌起的怒火。
他不知道云洛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挑开这些事,确实,他知道当年的事有误会,他也知道,云洛一直在怨恨自己把他送走,可他现在不是被自己接回来了吗,还有了灵盛楼,他也答应了让希尔和公爵夫人为当初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为什么云洛还要扒着这件事不放?
而且这些都是家事,在家处理就够了,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宴会上挑开,这不是明晃晃把自己的面子踩在脚下吗?
“云洛!够了!”
奥伦公爵难掩怒气的声音响起,大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您觉得这样就够了吗?那我当初遭受一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明明只要你能费点心思查一下,很多事都能水落石出,可你做了什么?你任由别人满怀恶意来揣测你的大儿子,就连你自己,也信了那些一戳就破的谎言,你不觉得,自己没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吗?”
云洛脸上甚至是带着笑意的,可现在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真的在笑。
安静的大厅里,只有云洛的话在一遍遍环绕。
“我觉得,比起其他人,公爵大人你,要付的责任比其他人更多,你看,不需要的时候,我这个儿子说送走就送走,真的,但凡你当初肯分一点点信任给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了。”
“别人和我无亲无故,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能理解,可是我想不通,我的父亲,为什么也不肯多听我说一句,我现在也很想问问你,公爵大人,我当初百般恳请你的时候,哭着诉求要你相信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奥伦公爵哑口无言,因为云洛说的不错,他后来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肯分一点点信任给这个大儿子。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会不会做出传言中的那些事谁比自己清楚,他甚至在听到那些传言的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云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别人弄错了,可为什么在这个孩子像自己求助的时候,自己就当看不见呢?
多番思考依然无果,以致现在面对云洛的质问,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其实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本来也没什么必要再提起来,可是今天又发生了一样的事,从前我选择沉默,是碍于希尔是我的弟弟,我不想多说什么,可现在看来,我把人当亲人,某些人却并不会这样想,如果真当我是哥哥,想必也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云洛直直对上希尔的眼睛,放缓声音,问:“希尔,你能告诉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么,值得你设下种种陷阱,将那些不该我背负的‘罪名’强加到我身上,这还不算,你甚至从我这里抢走了一切,父子亲情,友情,爱情。”
“我没有,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怪我……”对上云洛目光的一瞬间,希尔就慌了,像被烫着了一样,匆匆移开视线。
“是吗?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为什么偏偏每次那些人都出现的那样巧合呢,刚好在我准备‘欺负’你的时候出现,刚好英雄救美,你一点点损失都没有,反而是我,每次之后,都会失去一样看重的东西。”
希尔目光闪躲,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云洛也没打算真的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移开目光看向其他人。
“我知道,我空口说的话并不能当做证据,你们可以说我是在胡编乱造,我今天说出来,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