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洛念笙, 秦县人士,还有一个双生兄长,名叫洛玉笙。
我出生时父母年纪就已然不小了, 有些同龄的早婚赶进度的夫妻,能做祖父母了。
后来我渐渐懂事了, 才知父母子嗣上面很是艰难, 年轻时候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从育婴堂抱养回来一个女儿, 名唤洛桃笙,也就是我的姐姐。
虽然我是大周秦县人,但我刚出生那几年,却没有见大周的土一眼。
当年父母出行之时马车出事,坠落山崖,万幸人没事。父母养好伤准备回家之际, 却阴差阳错被代国强征了徭役, 前往王城修建城墙。
现在的父母没有了户籍, 没有了身份, 也不具备当逃兵的能,只能暂且顺从对方要求,以求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回大周。
自此,父亲每日在代国默默忍耐跟着其他兵士们修城, 母亲则做一些针线补贴家用。
母亲从前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巧, 做出的针线和花样是大周几年流行的样式, 在代国边算是稀罕物件, 所以一直能卖出高于市价的价格。
虽然我们周边住的人家是被拉来做徭役的, 但我们家里条件一直比其他小伙伴家中的要好一些,不必到了年节也能吃上鱼和肉, 生辰和换季时候还有裙子和衣服穿。
可即便如此,我们一家在代国的日子依然得很苦。
种所谓的“苦”多的是精神而非物质,思念故土件事情,每逢佳节让人崩溃。
那时候的我和玉笙还懵懂不知事,父亲母亲在个时候除了展望美好的大周之外,就是怀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姐姐。
父亲是科举出身,从前也是考了秋闱的人,但因着只是举人没有考中进士,所以没能入朝为官,而是在方上当了一个八品教谕。
母亲以前就是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庶务,生活也一乏善可陈。
虽然样的生活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但父亲似乎对自己要求有些高,并不么认为。
在他自己看来,些年在蹉跎着碌碌无为,也一直没有伯乐赏识,所以只能说在勉强生存着,并不算想要的生活。
父母觉得自己不算功,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的事,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那个留在大周姐姐。
母亲针线做到一半会说起姐姐,小笙皮肤白,底子也好,穿个一定好看;逛街时候会说起姐姐,小笙最喜欢样的珠花,只不款样式个头太小了,并不配她;看父亲玉笙启蒙的时候也会感叹,想要学习才当真不易,要是们兄妹能有姐姐一半的聪明,那我跟父亲就知足了。
虽然我们姊妹三人名字里带了“笙”字,但是他们叫我念念,叫兄长阿玉,只有姐姐才是小笙。
每次父母回忆起来姐姐,家里立时就会充满了积极上的愉快气氛,甚至能够冲淡对家乡和故土的思念。
大概就是我和玉笙喜欢姐姐的起因。
了一段时日,王城当中来了一个卫先生,传得神乎其神,说是下第一的音律大师,如今已经被奉为了王城的座上宾。
我是从当一个坊主的女儿口中听说此事的,当时只当是稀罕事听了听,没怎么往自己心里记,只觉得跟自己的生活十分遥远,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回到家中也只是随口跟父母提了几句。
哪知母亲听到此事之后立时来了精神,说卫先生很可能是一个熟人,听起来像是姐姐的先生。
那段时日正巧有宫中嬷嬷托母亲做了一件披风,母亲做之后去王宫门外指定点将披风了嬷嬷,并塞了好些银子,请对方帮忙牵线,卫先生送一封信。
是我家头一次有了脱离苦海的希望,母亲那嬷嬷塞了很多的钱,几乎是些年来所有的积蓄,就盼着自己猜测正确,位卫先生真的是故人来访,能够将他们带回故里。
后来一连几日嬷嬷那边没有消息,我们也渐渐不再抱什么希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了将近十日后,那嬷嬷终于来了家里,说是实在抱歉,卫先生几日跟着国主去游园了,刚刚回来,而自己也已经将书信送去了。
了半日,卫先生根据母亲信上所写的址找到了家里,听父亲和母亲说了些日子的生活大为震惊,而后当机立断:“正好代国国主还欠我一个人情,我在他里也算有几分颜面,到时我提出要带们回去,他一定不会阻拦。”
父母对着卫先生千恩万谢,并称赞他的高德大才,热心助人。
卫先生却连连摆:“我也没有什么仁德大爱,次愿意带们回去,主要也是因为咱们是旧识,而们是桃笙的父母。否则为什么也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