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笙一直都知道, 上辈的季晏明过得很是坎坷,入朝之后几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所养成了近乎偏执狠厉的性格。
桃笙一直觉得, 自这一世再不会见到那样的季晏明。
可当他抵着床头一次次压下来的时候,桃笙才识到自这个想法的扯淡之处。
他们两人虽然都是混官场的, 但职位然不同。
她入仕之后一直走得都是技术流路线, 看似从八品升至四品跨度极大,但只太乐署之内, 而季晏明从翰林院到刑部,再到都察院和内阁,走得是实打实的权臣路线。
他能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宴席之上稍皱眉头就能整桌人胆颤,唯恐得罪一二;随口一句语就能让地方官员拉着师爷们通宵达旦,反复探寻其中深。
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绝不是单纯权势压制这么简单, 这些官员宁可得罪储位第一顺位人选楚王, 不敢得罪于他, 总不至于是因为季大人心慈手软感天化地吧?
能走到今时今的品级地位, 受了少为难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想明白了这一点,桃笙就能知道,自从前觉得他和原文描写的季晏明有着很大差距,是因为婚前他跟自相处的时候, 是有些收着的。
而今新婚的他很明显没了想要收着的心思, 一通折腾下来, 桃笙感觉身上最后一分力气都被榨干, 手指动一动都是艰难。
事后的季晏明明显比平时更好说, 原本清冷干净的声线当中了几分情动后的沙哑,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笙笙那么难受, 怎么都不求我?”
这是桃笙难得的脆弱时刻,明明经到了极限,眼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守着最后的倔强,不肯出声讨饶。
让人怜惜,更易让人失控。
桃笙困得声音都有些迷糊,无力思考:“等会儿再去沐浴,我先睡会儿……”
桃笙醒来时,看到季晏明经醒了,此时靠床头拿着一朵桃笙昨晚发髻上拆下珠花玩。
桃笙轻轻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着季晏明轻声道:“这是我的珠花吗?”
她明明记着昨晚放妆台里面的,怎么这会儿到了他的手上?
“从前我跟着刑部去往晋州查案之时,当地有一位乡绅是案情联人,那几个犯事官员伏法之后,为表感谢,给我们每人送了一匣珍珠。当我打开那匣珍珠之后,便想起了那你为我抚琴入梦摘下珠花步摇的情形。”
桃笙靠他的怀中安静听着,并没有抓住其中重点,接着他的声音她耳畔继续响起:“我做梦了。”
这样的语境,这样暧昧的姿势。
季晏明口中的这个“做梦”自然不是寻常的梦。
桃笙的脸“唰——”的一下便红了,扭头看向床边依然尽忠职守燃烧着的花烛,轻声惊叹道:“原来这龙凤花烛真的可燃上一个晚上。”
季晏明看桃笙脸又红了,决定不再逗她:“你累不累?抱你去洗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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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沐浴出来后,发现季晏明经命人将琴搬了过来。
桃笙有些不解道:“你要给我弹琴?”
季晏明便将昨卫先生考校之事简单说了一下,而后解释道:“他要我保证了教你舒心,弹这首你最心爱的曲来听,方才放了我进门。”
看样季晏明是要准备履行接亲时承诺了,桃笙连忙解释:“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放我们音律界是一样,我喜欢的曲很,若说这一首是我的至爱,怕是有失偏颇。当初是卫先生大概是同什么人打赌,拿了几本曲回来,非要问我最爱的曲。我读了琴谱之后,知道其中有一本是他的作品风格,便选了那个,原本就是想着让他开心的,不想他误会至此。”
“所……”桃笙握住季晏明的手指轻轻摇了摇,“所你大可歇一歇,咱们早些用膳,不必再弹了。”
桃笙说完这之后,突然发现季晏明笑得有些无奈。
桃笙不由好奇道:“表哥笑什么?”
“你那时候应该就是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就那么会哄人了。”他抓起她的手指轻轻吻着,“看来后相处起来,我还是要当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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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的这几,桃笙和季晏明基本都是腻一处的,季晏明不习惯有人伺候,桃笙骨里是不要人伺候的,所周围都没怎么放人使唤。
这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胡天胡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眼看着婚假结束,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这两人说好了要一起书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