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租赁处这是仗着自己店大,要欺压客人?”秦镜语的语气冷沉,面目更是严肃至极,“还是说,就专门逮着我这种生客来欺负? 要不然为何到了我这里,就左一句不行,右一句禁止的。 而其他修士却可以罔顾任何规定,以一人之身租赁多处洞府?” 这几句话,秦镜语稍微抬高了嗓音。 以在场修士的能耐,哪怕不用打开听窍,也俱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是以她的话音刚落,整个二楼的修士便全都朝柜台处看了过来。 就连排在她身后的那些修士,也俱都竖起了耳朵,闪烁着看热闹的目光在秦镜语与圆脸女修的脸上来回扫来扫去。 圆脸女修被秦镜语这般质问,心内蓦地一慌,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掩住桌面上的那几枚通行玉牌。 不过她的手刚伸出去,便又倏地顿住了。 她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不着痕迹地收回了那只手,转眼看向秦镜语,语气同样生冷且强硬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又什么时候给其他修士一次办理过多次租赁事宜了? 你这般胡乱污蔑人,可曾想过被污蔑之人的感受?” 圆脸女修的连续四句质问,一句比一句声音高亢。 听在其他修士的耳里,便是她真的是被秦镜语给污蔑了。 于是开始有人对秦镜语指指点点起来了。 山瑜早对这圆脸女修傲慢懒怠的态度忍耐多时了。 现在见她又要故技重施,欲要引导众人欺负秦镜语,一个没忍住,便开骂了:“他喵的,你们这些臭修士都给本喵闭上你们的臭嘴! 一个个的乱叫什么呢? 你们集体属狗啊! 也对,就你们这满脑子是屎的样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不是狗又是什么玩意儿? 还有你、你、你,指什么呢?点什么呢? 你们的手指要是废了,就快点服药治疗。 别不舍得那点灵石,最后把自己给搞成了废人!” 山瑜这段话,含脏量不可谓不高,战斗力不可谓不强。 秦镜语听完,眉头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一直以来,她见惯了山瑜的可爱乖巧懂事,几乎都快忘了它原本的脾性了。 犹记得,初见时,这小家伙骂人的功夫就已臻化境。 好久不见它输出,却不想这功力竟丝毫不减。 真是听得她浑身舒坦,心情美妙。 可那些被它指着鼻子骂的修士却没这般好心情了。 几乎各个都被气歪了鼻子。 但他们这次却不敢再开口回怼,更不敢指点。 有那离得近的,甚至还连退好几步。 无他,只因崔瑭突然涨大了身形,雄霸地盘踞在了秦镜语的身旁。 那庞大巍峨的身躯,以及炼化神血后而自带的超高阶气息,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生忌惮。 圆脸女修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一张圆脸早已惨白,后背都洇湿了一片。 目光更是胡乱飘飞着,似是在寻得一个可以解救自己的人。 却不想目光交错间,竟直接望进了秦镜语的双眸中。 此时那双眸子里,已积蓄起了无数道雷霆,隐隐间还形成了一股股旋转的小型雷暴。 圆脸女修看过去的一瞬间,便被深深震慑住了。 “这女修竟是雷灵根!”这是圆脸女修在一刹那间闪现的念头。 众所周知,雷灵根是所有变异灵根中威力最为迅猛、破坏力也最强的灵根。 有这般灵根的修士,个顶个的脾气暴躁、不好惹。 而现在她却惹到了一个。 她该怎么办? 圆脸女修思绪繁杂,头痛不已:“真是的,陈旭为何偏偏今日过来了! 要是让马掌柜知道了我们两个暗中做的那些事情,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啊!真是晦气啊! 还有这难缠的女修,也太不讲道理了。 都告诉她不可以了,还非要与我缠赖。 难不成她是看出了我与陈旭之间的不对劲,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地闹大? 不应该呀! 我的操作很隐秘的。 几十年来,从未被人发现过。 今日我应该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才对。 毕竟我跟陈旭今日只说了不到三句话。 嗯,是了,应该没事的。 这女修应该只是跋扈惯了。 今日我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办事,想必是打击到了她骄纵的内心,所以这才非要与我争个短长。 嗯,就是这样。” 圆脸女修这么一通分析后,腰背便又挺直了起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 秦镜语见她方才还似有悔意,现在却又成了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这是打算死鸭子嘴硬到底了。 当即也不再客气,厉声道:“呵,敢做不敢当啊! 既如此,那便让诸位都来评评理吧。 首先,你的办事态度十分消极。 与客人说话时,懒散至极。 我一开始并未计较,只当你是事务繁杂,疲倦不堪。 哪里料到,你仗着我对你的容忍,竟变本加厉。 不仅告知我种种不存在的规定,甚至还调动其他修士的情绪,对我进行舆论声讨,妄图给我施加压力。 就这般,你还说你没有欺压客人? 还有,你说你一直都遵守规定,确保一人一次只能租赁一套洞府。 那为何方才排队的第一位修士只报出了一个号码,你却拿出了四枚通行玉牌? 哪怕你确实就给了他一枚,那为何你桌面上摆着的三枚通行玉牌,其中有一枚上刻着的却是我即将要租赁的七十三号?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这是给我准备的。 我可是与那第一位修士隔了整整三个人呢。 你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