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没了
“这么些年闹腾来闹腾去就为了那么点破事,其实我早闹腾的累了,只是没见到你有儿子,心里不甘。让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我都做到了,单单少了个儿孙满堂。现在好了,你有了儿子,将来必定儿孙满堂。哪怕我死了,去了下面见着你娘我也不发怵。
本来这次来是想给你过继一个儿子的,孩子都给你看好了,既然你媳妇怀上了,那我这心愿也就了了。放心!以后我都不来你家了,除非你叫我来。一路上坐那车颠来颠去的颠的人骨头都要散架,每次回去我都得缓个好几天。话说完了,婷婷你去上学,我老婆子再坐一坐也得走了。”
谁都没想到吴婆子说了一番这样的话,真的是跟她以前每次来的情况大相径庭,惹的吴婷婷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感觉像是在做梦。
这个看着浑身散发着和气的老人真的是自己那一直吵吵的奶奶?想想好像她说的也没错,每次来都是为
了生个弟弟的事,除了这事就没闹过别的。
要有的话,那也是这事引发的。
话说开了,吴占豪和夏雨涓也没觉得吴老婆子有多讨厌了,相反却觉得她也是个不容易的人。姐姐死了,被迫嫁给了自己的姐夫,照顾着刚出生的外甥。难怪那么执着他们生不生儿子,原来是另有隐情。从小到大,吴占豪在家里的地位都比其他弟妹高,吴老婆子一直说他是吴家的长子,什么都得先紧着他。
此刻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是因为他的娘不在了,吴老婆子才想着要多照顾心疼他。
“妈!您先休息一会儿,我下午去单位请假,开车送你回去,正好给雨涓弄点鸡鸭鸡蛋回来。”
听说儿子要送自己,吴老婆子眉开眼笑:“行,家里养着不少鸡鸭,鸡蛋也攒了些,回趟家正好都拿上。”
夏雨涓没多话,默默地收拾碗筷,吴老婆子一下变了性,她还有点不适应。
回到学校,夏雨和吴婷婷跟往常一样上课,放学,
回家。
只是第二天却没见到吴婷婷来上学,问了谭庆丰才知道,吴老婆子昨晚上没了,婷婷请假回家奔丧去了。
没了?夏雨感觉好奇怪,吴老婆子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人呀,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是心事放下了,精神支柱倒塌了,人也就跟着去了?
不会吧!早知道她是不是不应该给夏雨涓治?让她一直怀不上,吴老婆子一直上蹿下跳的反而是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这种分析有点牵强,算不得数,还是别胡思乱想的好。
王娟天天看着楚为先来接夏雨,每一次都羡慕嫉妒恨的要死,老幻想着他来接的是自己,又老幻想着自己对他不理不睬,他舔着脸来哄自己的画面。
每幻想一次,她心里就恨夏雨一次,要不是那个贱人土包子,楚为先哪里会被人抢走?说不定早就已经来哄自己了,说不定他们也言归于好了。
以前跟楚为先在一起感觉没啥意思,也没见得自己有多喜欢他。分开了,见他对别的女人好,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总想着让他把目光重新投注到自己身上,希望也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得到他对自己的赞赏。
只是这样的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已经很努力地在楚为先面前体现存在感了,可男人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过她,温柔的目光追随的永远都只是夏雨那个贱人。
眼看着元旦要近了,学校一定会组织元旦汇演,还会邀请家长来参加。每年这个时候是她最出风头的时候,今年她也有好好准备,一定要给楚为先一个大大的惊艳。
她不但歌唱的好,钢琴也会弹,最得意的就是自弹自唱。夏雨那个贱人的家长一定是楚为先来,到时候她略施小计,让那个贱人在舞台上出丑,当着同学家长的面,楚为先一定觉得丢脸死了。
学习上比不过,才艺展示上难道还会输给她吗?不
可能。
她就不信了,一个农村出来的野丫头,哪里懂得什么是唱歌跳舞?
王娟的如意算盘打的很美,悻悻然地瞧着路边楚为先笑眯眯接过夏雨的书包放在大腿上,坐着轮椅离开。
那贱人还用手绢替他擦汗,两个人轻声地在说着什么,满脸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心。
握紧双拳,锋利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王娟丝毫没有感觉。
元旦到来的很快,班主任也说了班上的同学要拿出三个节目来。班长白飞和各班干部先征求了夏雨的意见,得知她没兴趣参加,就安排了别人。
三个节目其实都很简单。
一个是独唱。
再一个是二重唱。
第三个是合唱。
舞蹈啥的没有,没那条件。
节目报上去,也没经过什么审批复议,直接就定下来了。
楚家有两孩子读高三,最后一年了,学校要求家长们尽量来参加观看,给孩子一点鼓励。刘晓琴请假来了,是作为楚香香的家长来的。楚为先也来了,是作为夏雨的家长来的。
王娟是她妈妈来参加。
高三年的家长全部被安放在一处,方便他们交流有关于一些孩子的情况。
家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