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钢的周明章
“乖乖!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过去了这么久您什么都没查到吧?”夏雨觉得这慕景炎的人也太无能了,“不会又被人下虫了吧?”
“我没有被人下虫,就是自己一直琢磨不出来我是什么时候吃进去的那东西。”慕景炎像是个没事找事的小孩,“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要是一直都分辨不出来的话,再要被人下了虫怎么办?”
“噗!”夏雨笑了,“慕爷爷!我说话您可别不爱听,您要这么说的话,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幼虫的形态不好分辨,要是那么容易就看出来,那还怎么让那东西寄宿在您的身体里?不过有一点您记住了,虫子的颜色不会变。”
“颜色?”慕景炎突然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丫头!你是说不管那东西是大是小,它始终是红色的对吧?行!我记住了,一定告诫家里的孩子们禁止食用红色的食物。谢谢了!挂了!吃饭的事以后再说。”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夏雨有点蒙圈,慕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他们家要禁止食用红色的食物?还要告诫家里的所有人?他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他根本就没抓到那个给他下蛊的人?所以要小心翼翼地应对?
红色的食物有很多,全面禁止了,那他们的嘴里还不得淡出鸟来?辣椒就是红色的,虽然也有青辣椒,眼看就入秋了,辣椒的季节过了,剩下的全是红色的了。
京都人无辣不欢,这要都没了,估计他们得哭瞎。
当然了,这都是他们慕家的事,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接完电话,小媳妇一直坐那里发呆,楚为先不干了,走过来,直接将人抱进怀里,回了房间。
夏雨一怔,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蹭了蹭。
“为先!我们睡一会儿得起来去找找菜市场,要不晚上一大家子人没菜配饭可怎么行?”
把小媳妇放在床上,让她坐着,蹲下来,两个人视线齐平。
“故意的是吧?”
被男人猜中自己故意转移话题的夏雨很心虚,缩了缩脖子,尬笑着:“啊!你说什么?什么故意的?我说的是一大家子的生计问题,你指的是什么?”
胡搅蛮缠这种事楚为先不擅长,盯着小媳妇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心疼地把人拉进怀里。
“没什么,你好好睡,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的确是累了,买菜的事你别操心,爸妈会解决的。”
想想也是,婆婆一直就热衷于这个,爬上床,窝进男人的臂弯,夏雨真的闭上眼睛睡了。
一觉睡到天快黑了才醒,婆婆果然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给大家煮了稀饭。
吃完,夏雨就坐在电话机前开始给杜家,田家和爸妈打报平安电话,完了招呼婆婆,吴婷婷,夏子源他们去打。
田家和爸妈都还好,没说什么,杜老爷子跟她说了了件事,让她心里有点犯嘀咕。
玉雕大师康明章要来找她看眼睛?
眼睛这种病不是应该去找眼科医生看吗?找她看什么?前世记得这位大师后来的确是眼瞎了
,缠绵病榻没几年就过世了。
只是,前后两世她也没给人看过眼睛,要是自己看不好怎么办?
原本还想着明天要抽空去看看师傅呢?
怎么就有人来找她?
杜爷爷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要将她的名气在京都打响,一来就给她接了单棘手的疑难杂症。
说实话,看眼睛,她还真没什么把握。
要是把他推荐给师傅怎么样?问题是她初来乍到,是怎么知道师傅的?
得好好想个办法,重新投入师门。这一世,她一定要将师傅的所有悲伤的经历都规避掉,一定不让他跟他的小孙子分开。
第二天上午,玉雕大师由司机开车送了过来。
大师已经七十来岁了,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精神头倒是很好,只是眼睛看不见,每一步路都走的小心翼翼。
知道家里要来客人,刘晓琴早早地领着楚香香和吴婷婷出门去了,怕自家女儿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让人笑话。京都不比以前的省城,出门遇见个人说不定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本来楚香香要拉着夏子源一起去,被他拒绝了。他本就是个不怎么爱出门的人,生性喜静,对着那院儿里的一池荷花,他一坐能坐一上午。
也许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是他天生的个性,跟楚香香的活泼好动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楚博明出门上班去了,中午不回来,在单位食堂吃,下午到点下了班才会回来。
楚为先也出门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他没说,夏雨也没问。只要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她的,不告诉她那就是不想说。
所以周明章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了夏雨和夏子源在。
见来了客人,还是位老人,夏子源很自然地走上前去搀扶着,嘱咐着老人慢点走。
夏雨也出来把拉人搀扶到了客厅的红木椅子上坐下。
“小丫头!老杜把你说的跟神仙一样,我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来的。”周明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这双眼呀,看了不知道多少医生了,都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