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王娟死了,没有谁会记得,除了她的父母。
杨家倒了,也没谁会一直惦念着,除了那些姓杨的人。
但老百姓会记住苦难,记住苦难来了是谁第一个站出来帮助了他们。
病毒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夏雨这个名字,很多人还是记住了。
姜氏中医院的病患也越来越多,扩建了再扩建。
这个时候,夏雨提出了想做药妆,姜立中大力支持。
在他的认知里,他家小徒弟不管要做什么那都是对的。
看看他们姜氏的宫廷药膳,没过两年,已经在全国各大城市遍地开花了,依然走的在高端路线。
依然受人追捧。
私底下呢?小徒弟又研发出了好几款平民价的做成了真空包装的熟食,各大超市有卖。
只要回家热一热,就是一盅地地道道的姜氏宫廷药膳。
小徒弟的脑子转的快呀,他老了,根本就跟不上。坐在一旁擂鼓助威,摇旗呐喊,加油打气还是可以的。
晚上回家进房间,夏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楚为先。
他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夏雨成功避开了前世的他被人开枪打死的命运。往后的几十年都是赚来的,要好好地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药妆,她很想开发出来的,女人都爱美,更舍得给自己花钱,那东西要真弄出来了肯定挣钱。
把想法一说,楚为先看了看小媳妇,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一直在整理房间的夏雨看男人不理自己,回头问:“我在征询你的意见呢?为什么不理我?”
楚为先走过去,帮着小媳妇一起打扫整理屋里的东西。
“没有不理你,是在想要去哪儿找一个这样的团队来完成你的梦想。媳妇!你的那个药妆很好,只是要找一支这样的队伍不容易。咱们要做就做家大的,必须一举把这个药妆推出去,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得让我好好想想。”
夏雨点点头:“那你去坐着好好想,这点事我来就行了。”
楚为先耍赖地从背后把人抱住:“靠在你身上想,效果会更好。”
停下手里的动作,回手拍了下男人,笑骂:“胡说八道。”
男人没出声,笑的浑身都在颤。
没管他,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被子,把皱巴巴的被套拉直,抚平。早上他们起来的晚了,着急忙慌地就走了。晚上回来觉得自己的家乱糟糟像狗窝,再不整理都觉得住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人家夫妻俩是怎么过的,就你,自从上次伤了后越来越幼稚了,动不动就要一直黏着,你不烦吗?老夫老妻了,都结婚二十来年了,还跟刚结婚那会儿似的,不腻吗?”
“不腻。”楚为先的下巴搁在小媳妇的肩窝,声音柔柔的,很轻,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沙哑,“你是我媳妇,我腻什么?经过上次,我再不想跟你分开了。王娟那女人的子弹射过来,我的心跌进了冰窟窿,好怕你在我面前倒下。
我倒下不要紧,你是医生,可以救我,你倒下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怎么办?媳妇!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慌乱,我有多害怕。好不容易我们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我才不舍得腻呢,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新鲜热乎的。”
整理好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夏雨回身,捏住了楚为先的脸。
戏谑道:“让我看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什么时候开始会哄我开心了,老夫老妻就是老夫老妻,还新鲜热乎,热乎个屁。都徐娘半老了还能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
拿开小媳妇的手,楚为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怒嗔:“你是我媳妇,夏雨!京都人人提起来都竖大拇指的神医,跟小姑娘比什么?徐娘半老怎么了?我喜欢不就得了。乖!不闹,咱上床休息,忙一天了。”
夏雨没说什么,帮助楚为先把外套慢慢地脱了下来。
他的伤是好了,可脱衣服什么的还是会扯动里面没长好的肉,得慢慢地帮着才能不让他疼的皱眉头。
扶着他躺下,夏雨刚要起身,被他一把带了下去:“媳妇!刚才是你帮我,这次换我帮你了。”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男人熟练地把她的外衣剥掉,卷进了被窝里。
“为先!你慢着点儿,我又不会跑,你急什么,小心肩膀上的伤又开始疼。”
不说还好,一说男人就真的皱起了眉头“哎哟哎哟”地叫着,可怜兮兮。
“媳妇!是真的很疼。我这表面上看着都好了,怎么还这么疼呢?”
用一种“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眼神凝视着男人,没好气地回答。
“表面上是好了没错,可你的骨头被子弹击穿了,要想长好没那么快的,起码得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受过伤的人身上都会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疼痛,还检查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没见你那些兄弟不常常来医院找我咨询这方面的事,你得注意一些,不要逞强,看你不舒服,我心里很难过。”
小媳妇的话莫名地有点让人伤感,楚为先不敢再胡闹了,轻轻地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背哄。
“好!我不逞强,你也别难过。媳妇!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