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上去蛮可怜的。”陈冬英摸了摸口袋里揣的五千块钱,感觉少了点儿,对夏振山道,“要真能成,这老两口往后的日子咱们多少的照看着点儿,就当给孩子积德行善了。”
夏振山“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一行人往老两口家走去,到了门口,夏振兴高声喊了句:“于大爷!我是剃头的夏振兴,今晚带我二哥二嫂,京都的亲家来看看你们。”
于大爷老两口正在哄孙女睡觉,一听有人来,赶紧把孩子给放下,招呼他们。
那孩子也机灵,听见人的说话声就抬起了头。
哪怕烛火昏暗,可孩子漂亮的五官,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还是看的很清楚,毕竟大家距离不远。
孩子也不认生,见了人不会跟一般孩子那样扁起嘴巴就哭,也不怎么爱笑,就只是滴溜溜转着一双小眼珠子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刘晓琴一见这孩子就喜欢上了,虽然穿的很破旧,也瘦巴巴的,可那双眼睛却透出十分的灵动,透着一股子聪明劲。不用猜都知道,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肯定不笨。
还有就是孩子的五官长的也不错,看的出来以后会是个小美人。
哪怕嘴上没说出来,眼底露出的喜爱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于大爷!”夏振兴拉过一旁的凳子,招呼着大家坐下,“您前些时候不是托我帮您找户人家,要把这小孙女给送出去吗?刚好我二哥二嫂家里缺个孙女,我想着您这事,就把话对他们说了。”
于大爷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无奈的痛苦,对夏振山道:“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们夫妻俩老了,只怕不能陪着她长大。干脆心一横,把她送给人家,寻个好去处,总比跟着我们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强。”
于大娘提来茶壶给大家倒水,孩子就放在一旁,颤颤巍巍的站着,还不敢开步走路,扶着凳子倒是站的很稳当。
“我儿子没了,她娘跑了,我们老两口身子骨也不怎么好。我三个女儿嫁出去的日子也都不怎么好过,她们谁都不爱养这孩子。”边说话,于大娘边抹眼泪,“如果是个男孩子,我们老两口真要有个什么也不怕,女孩子可不一样。要我们老两口真有个什么,肯定要受人欺负,白白地毁了她的一生。”
听的出来,于大娘的意思并不是重男轻女,是怕他们不在了,一个女孩子生活在这只有一户人家的地方会遭人毒手。男孩子自然是不怕那些个歪门邪道的,女孩子就难说了。
这也是替孩子考虑的长远打算,毕竟在这世上,女人都是弱者,会被欺负很正常。
“唉!”于大爷抽着旱烟,长长地叹了口气,“夏师傅!这事要能成,我替孩子谢谢你!”
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老人,语气真诚,没有半点违心。
陈冬英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眼里也露出喜欢:“能成,这孩子跟我们有缘,注定了是我们家的人。于大爷!只是我们把人抱走了,您可有什么要求的?”
于大娘和于大爷老两口相互看了看,双双摇头,异口同声:“我们没什么要求。”
“只要孩子好好的,平平安安长大,快快乐乐生活,我们什么要求都没有。”于大娘瞧着孙女,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放心!我们不会要求看孩子,也保证不把孩子的去处告诉我那三个女儿。她们容不下这个小丫头,往后小丫头怎么样也跟他们没关系。”
“对!”于大爷苍着声音,忍住心里的难过,“我那三个女儿都不想要她,往后自然也不必相认,只要孩子好好的,我们也就安心了。”
楚凡晨瞧着小妹妹软萌软萌的,很是喜欢,伸手将她抱了过来,逗着:“叫哥哥!叫哥哥!”
“晨晨!妹妹还小,还不会说话。”刘晓琴接过孩子自己抱着,问于大娘,“孩子多大了?”
“一岁两个月零五天,我把她的生辰八字给你们,还有出生证。”于大娘说着就进了屋,没多会儿就拿出了绿色的本本,“孩子当时是在县人民医院生的,只是命苦,生下来没多久,她爸就没了。”
陈冬英接过出生证明,上面写着孩子的出生年月日,还有体重,身高什么的。名字一栏是空的,没填。
她就纳闷:“孩子没取名吗?”
于大爷摇头:“没有,就一直小丫头小丫头地叫着,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就把孩子取名的事给耽搁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人都说这孩子的命格不好,八字硬,克父母。你是夏师傅的哥哥,这点我得说清楚,不能孩子带走了过段时间又给我送回来。”
于大娘叹气补充:“我家三个女儿不肯养她就是因为这个,咱们都是熟人,有话先说头里。”
“呵呵呵!”楚博明没忍住笑了,对于大爷道,“这个您放心,我们既然把人给抱走了,肯定是不会再送回来的。什么克父母,八字硬,那都是骗人的,我们不信这个。”
“对!亲家说的没错。”夏振山也笑,“孩子去了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孙女,八字再硬都没关系,克不了我们。”
“这孩子就是上天给我们家香香留的,连名字都没取,太好了,咱们回去让爸爸妈妈自己取。”
孩子很乖,被刘晓琴抱着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