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像话。”姜立中听了,有点生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人家女孩子找上门来了还不理不睬,他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师父!师父!您先消消气。”夏雨给师父倒了杯水,递给他,“也不是说六六不理不睬,是凯瑟琳自己不敢去见他,想让咱们帮忙。问题是咱也不知道六六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这忙要怎么帮?”
喝了一口水,姜立中站起来:“我马上去问他,臭小子,明明心里有人了还装作一副对女人没兴趣的样子,吓的我半死。这回,可得好好调教调教。”
夏雨在心底偷偷发笑,就知道师父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六六不跟家里人说实话,最后的结果肯定要遭受到爷爷奶奶的抨击。
她这个当姑姑的什么都不用说,就站在一旁暗搓搓地瞧好戏好了。
谁让这孩子一个人闷不吭声地藏了这么个大秘密呢,不给他吃点苦头不行。
看着姜立中虎步生威走向了电梯,夏雨就在一旁笑,看的吴婷婷一脸的懵。
“小雨!你故意的?”
“对!”夏雨搂住了吴婷婷的肩膀,笑的身体都在颤,“六六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得让师父去教训教训他。不然往后家里的小子都学他怎么办?家教都被带歪了。”
原本拿出手机要给儿子打电话告知一声的吴婷婷觉得夏雨的话很有道理,快速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是,这孩子是挺过份的,怎么能把自己有女朋友的事瞒的滴水不漏呢,害我们白担心一场。让他爷爷削一顿也好,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可怜的六六:“······”这还是亲妈亲爷爷亲姑姑吗?
实验室在医院的顶楼,姜立中是坐电梯上来的。
这层楼的人很少,一般都集中在实验室里,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当然了,一般人上来了也进不来,有指纹密码,开不了门就只能站在玻璃门外等。
姜立中是姜家的老家长,自然是可以进来的。
“六六!你出来一下。”推开实验室的门,姜立中面无表情地喊,“我有事要问你。”
回头见是自己的爷爷,姜永攀跟里面的人交代了一句,走了出来。
姜立中沉着脸,在前边走着,到了对面的办公室,自顾自坐下。
“爷爷!您怎么了?”姜永攀感觉到了姜立中身上毫无遮挡的怒意,“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姜立中也不理他,坐在那里,像个无声审问的法官,一副“我不问,我就看你要不要老实交代”的愠怒。
“爷爷!您别这么看着我。”站在姜立中身边,姜永攀毕恭毕敬,“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从小,他就很敬爱自己的爷爷,长大了更是。一位慈祥和蔼,对他的血缘从来没有任何偏见,把他苦心培养的老人,怎么能不值得人的尊敬?
当年要不是爷爷奶奶不反对,他的出生还不知道要给妈妈带来怎样的伤害呢。
爷爷奶奶是第一个接纳了他的人,还有他的养父,他的姑姑,都是值得他尊敬的。
“我说了你就会听?”姜立中看了眼自己的大孙子,问,“你今天跟我说句实话,你一直不肯谈女朋友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有人你就带回来,只要你自己喜欢,我们大家都不会反对。”
这样说是给孩子一个台阶下,希望他能处理好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人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哪根筋不对,连见人家一面都不愿意。
那脑子轴的哟!他都好想敲几下。
女朋友?姜永攀在心里苦笑,凯瑟琳估计是不会记得他了。已经三年了,音信全无,还哪里来的女朋友?当年他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以为他们可以跨越国界,跨越种族,跨越血缘,找到自己所爱的人。
此刻想想,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父亲是M国国会的议员,有头有脸。而他呢?只是华国的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何况人家还从小就有婚约,对方的父亲同样是国会的议员。
他拿什么去跟人比?
算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有什么可留恋的?毕竟西方人的观念跟国内还是有差距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跟她那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了吧,估计连孩子都有了吧。
可他呢?
在这件事情里算什么?顶多算是凯瑟琳婚前不洁的一个污点,仅此而已。
“爷爷!三十五岁之前,我不想谈结婚的事,只想在事业上拼搏。我保证,我没有女朋友,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没有。”
“当真?”
姜立中狐疑地抬眼看着面前的大孙子,感觉这孙子是长的好看,才华也有,就是在男女方面脑子不开窍要怎么办?太认死理了,缺少阅历和锻练。
姜永攀很认真地点头:“真的,我决定了,三十五岁之后再谈这个问题。”
眼底划过一丝戏谑的微笑,姜立中又问:“这么说,你跟那个叫什么凯瑟琳的根本就不认识?可人家怎么说你们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了呢?原来是骗人的?”
凯瑟琳?六六姜永攀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忘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