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长老只有这两样吗?没点儿别的?”
“别的什么?我仅有一杆明朴笔,身无长物,再没有旁的可给你了!”
桑师叔捂紧袖袋,看聂阳的眼神如同看劫匪。
聂阳凑近了,“此间没有第三人,桑师叔不用遮掩,还有……那个呢?”
桑师叔滑步后退,双手捂胸,自觉不妥,又飞速放开:“你还知道什么?”
“桑师叔会的符箓可不止这两样啊?既有大事要谋,又何必藏私,弟子保证不会和旁人说起!”
“你!”
窗外一片寒鸦惊起,又落回树上,空中的如意梭有了新乐子,变了法儿的追着玩闹。
“我辛辛苦苦几十年,攒下这点儿东西,难不成都要白白给了你?”
桑师叔压低嗓音,恼怒非常。
“桑师叔,元婴,元婴,想想您的修为、大计!”
眼看又一把羊毛到手,聂阳不吝啬画一画大饼。
“弟子愿以身试险,为师叔和掌教师伯谋得秘药!”
桑师叔犹犹豫豫的掏出几张浓金色符箓,最上面一张符文紫的发黑,看的得人眼晕,像是有点点魔力,可以摄人心魄。
“我耗时十余年,废了数万符纸,耗尽心血,才得了这么九张,这一张更是难得,符纸是在蓬莱岛上来换来的,这紫金朱砂更是难得,是雷州的绝佳上品!还有……”
烛火渐残,月色转淡,任由他再说下去,天就该亮了。
桑师叔攥着符咒,掏心剜肉一般不舍,聂阳双手用力拽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弟子多谢桑师叔,定不会忘了师叔今日鼎力相助!”
“……”
聂阳捂着新得来的符箓,怕桑师叔反悔,疾步而出,招呼如意梭闪人。
眼神迅速锁定如意梭,不看不要紧,好家伙!
满树的乌鸦没屁毛,一排鸟菊花光洁溜溜。
聂阳不知道这是如意梭的杰作,还以为是桑师叔的个人癖好。
他不懂,但他选择尊重。
聂阳眼角抽抽,对着追出来的桑师叔硬夸:“原来师叔赏的不是明月,而是寒鸦……真是好雅兴,呵呵,好雅兴……”
说完转身踏着如意梭,溜得飞快。
桑师叔不明所以,抬眼一看,纵使他伪装多年,也破了功,仰天一声咆哮。
“聂阳!!”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