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身剧痛,聂阳捂着胖次笑的畅快。
他们法阵所在的甲板早就被腐蚀了一圈儿,又靠近船头。
扔出符箓前,聂阳已经控制如意梭从缝隙钻下去,把底下船体豁开了出口。
雷火符和的冰冻符炸响的时候,聂阳踩着如意梭,一手拎着方元,一手拽着大师兄,踏破甲板,连飞带摔,飞快的钻出了梭舟。
流星似得坠进西南的河水之中,湍急的河水眨眼就把三人冲进了河道。
躲开了的爆炸的二次伤害,就是砸进河水的的姿势不太优美,有些肩痛。
“那些红色的保命符箓倒是真管用,咳……”
拿出郑长老给的保命药,估摸着喝了三分之一。
荔枝大小的药瓶已经空空如也了。
灵药入口的瞬间,有股淡淡的药香,化作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喉咙、筋骨血脉散开,周身熨帖,。
手背上小小的擦伤和淤青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还有震荡的内脏和不适的筋骨,也慢慢归位。
一点儿暗伤都没留下。
聂阳起身活动活动,又给大师兄和方元喂了药,一点点儿把大师兄拖出水滩,伤口在活水里不容易止血。
“……聂师弟?这是在哪儿?”
“这儿是地下,河边,这药这么灵?”
大师兄醒了,聂阳转头又去拖方元。
“河里?聂师弟你伤到哪儿了?”
“我装的,那会儿没受伤,刚才倒是伤了,用了药,现在又好了。”
大师兄挠挠脑袋,又关心起了方元。
“……小师弟怎么了?”
“砸河里,摔晕了。”
三人躺着石滩上,看被惊动的蝙蝠来回飞旋。
“我还以为你受伤了,真是福大命大!”
“大师兄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
“没有,那是什么故事?你还听故事?”
……
大师兄成功打断了聂阳的那点儿小自得。
“聂师弟,你脑筋可真好使!符箓!那些符箓都用完了?”
大师兄一骨碌爬起来,两眼放光的盯着聂阳,垂涎三尺。
“……嗯,为了万无一失,我都扔出去了。”
聂阳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神坚定的很。
“大师兄……这儿,该不会都是蝙蝠屎吧?”
“嗯?我看看……他奶奶的!”
大师兄跳进河里疯狂洗自己,聂阳也来回游了几圈儿,心里还是不舒服。
两人合力又把方元洗涮干净,才作罢。
缓过灵力耗尽的劲头,夜色已经渐深。
借着微弱的光亮,聂阳拄着如意梭探路,大师兄背着方元。
等两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蹚出河道,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先找个地方修整下,天亮了再说。”
摸黑找到个山洞,都已经月上中天了。
“习惯了御剑,走路倒是废人。”
聂阳深表同意,习惯了自在畅快、无所拘束的飞行,一步一步的踏脚印,效率低的可怜。
矮小的山洞亮起篝火,照亮了三人的的形容。
青色的弟子服一缕一缕的挂在身上,被火燎水淹,皱皱巴巴的,活像是老抹布、腌咸菜。
大师兄大马金刀的坐着,自有一股神气。
“……大师兄,你这都可以去做犀利哥了,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什么人物,很厉害吗?嘿嘿嘿……”
大师兄不明真相,看聂阳笑的开怀,也跟着乐呵。
高低的笑声在深夜传出去老远。
“师兄?”
“呦,小师弟醒了?”
方元晃晃脑袋,还有些晕乎。
大师兄一拍大腿,“糟了,你俩小不点儿还是炼气期,得用饭食,我给忘了……你们等着,我去弄点吃的来!”
说罢起身就钻进了如墨夜色。
“大师兄!”
聂阳伸手都来不及拦人。
“聂师兄,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方元抱着脑袋,缩在篝火旁边取暖。
“这儿是个小山洞,我和大师兄的灵力耗尽了,暂时不能御剑,修整下,明儿再赶路。”
“……好,都听师兄的。”
方元看着腾腾火苗,发起了呆,情绪越来越低落。
聂阳偷偷给胖次翻面儿烤绒毛。
山洞陷入了沉寂。
好一阵儿,方元才开口:“聂师兄……”
干柴在篝火里轻轻裂响。
“小道长?”
无声无息,三更半夜,山洞门口站了个女子。
面若银盘,秀发乌黑,正羞羞怯怯的看向聂阳,一双水汪汪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
聂阳揉着胖次的手一抖,好悬没喊一嗓子有鬼。
“小道长,我是这儿山下的采药女,晴儿,不慎扭了脚,没能下山去……”
聂阳还在忙着安抚自己被吓到的狂跳小心脏,方元面无表情的看着,不为所动。
“妖魔横行,我一个小女子,还请收留……”
没人搭话,采药女晴儿的眼眶又红了两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