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痛叫一声,倒退着被打出了无极殿,腰腹左边好大一个血窟窿!太虚真人慌了手脚,往前一步,一把掀了聂阳,亲自追了过去。
聂阳右肩狠狠地撞上了大殿里足有三人粗的柱子,起身还没痛完,董管家居然自爆元神,当场把自己炸死了!
“翻了天了,这些个该死的臭虫,没完没了了!”
“来人,去把皇帝的龙辇拿来,带我儿去灵泉修养!我倒要看看,是谁活腻歪了不想给菩萨烧香,反倒要去给阎王磨刀!”
聂阳吃了养伤去痛的灵药,扶着柱子看太虚真人大张旗鼓的叫人来,要上下彻查。
不顾现场血淋淋的一片,太虚真人立刻紧缩殿门,依着方位,在原地摆了缚魂阵,又念了拘魂咒。
方圆十里阴风厉号,鬼哭阵阵,就连乾坤袋里的晴儿都惊叫了一声!聂阳缩在柱子后面,按住乾坤袋,伺机好跑路。
如暗夜萤火一般,董管家的点点残魂飘了回来,被太虚真人压着,又成了一个人形。
“哼,你们想是忘了我的手段,才会天真以为死就是解脱!搜魂术!”
聂阳亲眼看见,太虚真人的手扣在董管家的魂魄上,磅礴浩瀚的灵力如倾天雷雨一般,打在他身上,肠肠脑脑都被看了个干净。
董管家一开始还知道挣扎,后来就没了反应,痴痴傻傻已经废了。
“居然是他?好啊!好啊!我修了无情道,要闯无情关,这些个贼心烂肠的,偏不信邪都要来试上一试!”
太虚真人左手在虚空一抓,强行缩了缚魂阵化为的拇指大小一个小小缚魂甁,又拘了董管家魂魄,脚下一震踏碎了半个无极殿!居然破空而去!
是找人算账去了!
聂阳看的仔细,把太虚真人的缚魂阵、拘魂阵、搜魂术一一记下,又复盘了一遍,烂熟于心。
“嘶,难怪这长毛道士说要对我搜魂时,有那么多人反对,实在是太过阴毒了!太虚真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一般的杀人夺宝,是为了抹去灵器法宝上的主人印记,好夺了宝物占为己有,而搜魂术,就是施术人依仗着强大的实力,硬生生把人的识海给破开,肆意践踏,读取记忆。
“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计多不压身,我先学着,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就是了!”
偷偷摸摸溜出无极殿,趁着四下无人,聂阳认准方向,只想一走了之,不料刚出殿门,就被‘铜墙铁壁’堵在了中间!
“小姐请你过去!”
他令堂的个骨头棒棒!
聂阳装作忧心的样子,把握着分寸说话:“呦!她可还好?我实力低微……这样的祸事可是闻所未闻啊!”
‘铜墙铁壁’面无表情,也不回话,架起聂阳,直奔后山,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个洞府外面。
“你在这儿候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聂阳的媚眼儿丢给了瞎子看,心里暗骂:不识好歹,我恨你是个木头!
打眼一看,这儿西南角有好多黑色的竹子,看着眼熟,不就是林婉月挖来的黑色清微竹吗?
眼珠一转,这还大好机会可不能浪费,还不抓紧时间给我胖次弄点儿竹笋来吃?
聂阳溜溜达达进了竹林,东找找细看看,还抓了一把竹花米,笋子倒是少见……
竹子生花,大旱三年,太虚真人内乱外患,大燕国的气运到头了!
找遍了整片的竹林,聂阳才找了十几个笋子,林婉月出来的时候,聂阳正撅着腚卖力的挖笋,享受劳动的快乐。
胖次在乾坤袋里,啃了左边儿的,又去抱右边儿的,见哪个都喜欢,乐的四脚朝天!“主……淫!主淫!好淫!好淫呐!”
缺牙巴口水长流,说不清楚,把人说成了淫……
“闭嘴,你还不如不叫!我清清白白的男子汉,淫什么淫?”
晴儿捂着嘴偷笑,聂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有些尴尬,“你教点儿好的……别教个混世魔王出来!”
林婉月语带调笑,调侃聂阳:“没看出来,你还童心未泯,居然喜欢玩儿泥巴!”
她眼里却有怀念,分明是在思念故人,应是想起了那个两小无猜的玩伴儿东锋,白月光的杀伤力持久远啊!
聂阳挖了最后一个笋,拍手净衣:“我是想弄些笋来吃,你懂什么!这可是山珍!你好了?你家老祖宗气势汹汹的,像是去寻仇了……”
“嗯,老祖宗不会让我有事儿的,他去去也就回来了,不必挂心,呀!报仇!快!那个林郎还等着我们送他一程呢!”
林婉月越说越没边儿,又生龙活虎起来!“福禄寿喜!快!带我们去城南的逍遥庄!”
‘铜墙铁壁’原来叫‘福禄寿喜’,这四个木头一样的,哪儿有半点儿喜庆的意思?这名儿也取的太损了……
聂阳心里还没吐槽完,如骤风过境一般横跨皇城,抬眼一看,已经到了!
“方如玉!人呢?”林婉月亮出毒药,横冲直撞的闯进了庄门。
她的侍卫闻声赶来,暂按禀报:“小姐,方如玉在此!”
细细一看,方如油头粉面,玉眉眼都是刻意描画过的精细,却也遮不住眼下的浮囊乌